,眉宇間反而顯得憂心忡忡。
“六叔,大娘,我們來都來了,不如上六叔的船上看看。”王守哲笑了笑,“我這從小到大,還沒隨六叔出過船。”
“好好好,那六叔就帶你好好玩玩。”王定海高興道,“待會兒給你表演一下捕魚絕技。”
臨上船之際,王守哲將幾個家將招到身邊,與他們低語交代了一番。家將會意,行禮後四下散開執行任務去了。
王守哲這才和公孫蕙一起,隨著王定海往深水泊位走去。
與此同時。
定蒲渡口外,年輕氣盛的劉永州臉色很難堪道:“家主,我們說好的要在王氏身上咬塊肉下來的,怎麼弄到最後,我們賠禮道歉了?”
“永州啊,你還是太年輕了。”劉勝業風淡雲輕,揹負著雙手笑眯眯道,“正所謂此一時彼一時,現在這種局勢下,我們非但不能主動去招惹王氏,反而應該處處小心避免和王氏衝突。”
“家主……”劉永州有些惱怒和不理解。
“以我推斷,王瓏煙那老不死的已經命不久矣。”劉勝業眯著眼,智珠在握道,“王氏現在就像是一隻即將死去的病虎,正是最危險的時候。若是我們逼迫太緊,說不定就會引起對方的瘋狂反噬。我劉氏雖然不怕,卻也不想便宜了趙氏漁翁得利。”
,!
王瓏煙!
這個名字就像是哽在劉氏喉嚨口的一根毒刺,她一日不死,劉氏便一日不敢與王氏徹底撕破臉皮。
“家主這是真的?”劉永州興奮不已。
“原先王瓏煙閉關不出,連王氏家主更迭如此大事都不出現,我便已有了三四分猜測。”劉勝業嘿嘿冷笑了起來,“我觀王守哲那個新族長如此沉不住氣,竟想孤注一擲與我拼死一戰,便印證了七八分推斷。嘿嘿,我豈能如他意。快則兩三年,慢則四五載,等王瓏煙一死……”
“家主?還要那麼久?”劉永州有些發懵。
“你懂什麼?家族的興衰交替豈是一朝一夕能夠達成?我劉氏這麼多年都等過來了,區區幾年還熬不起嗎?”劉勝業一揮衣袖,在家將的攙扶下走上馬車,“何況在王瓏煙死之前,我們劉氏還有很多準備工作要做。永州,你切記,沒有我命令前不得與王氏衝突,否則家法處置!”
“是,家主。”劉永州憋著一股氣,卻又無可奈何,只得恭送族長劉勝業的馬車離去。
……
話說王守哲讓幾位家將留守碼頭執行任務,和大娘公孫蕙一同登上了王定海的中型漁船“定海”號,那艘中型漁船長約八九丈,寬餘兩丈,全部由木質結構製造。
從高高的桅杆與落下的風帆看,是一艘風帆動力的船隻。
王定海吩咐麾下船工揚帆出港,並興致勃勃地想與王守哲介紹一下船上各項設施時,公孫蕙臉色嚴肅道:“哲兒,六叔,我們到船尾說話。”
兩人依言而隨至,船隻一陣晃動下,漸漸駛出深水港口。
“唉~哲兒,你今天有些過份了。”公孫蕙嘆息說,“瓏煙老祖為家族犧牲了一輩子,其中的辛酸和勞苦數不勝數。你豈能滿口胡言暗指她老人家,那個……,而且還是在大庭廣眾之下?還有,你竟然剛才還派遣家將擴散謠言!你今天的表現必然會傳到族老耳朵裡,那幾個長輩少不得會訓斥你。”
“這個……”一旁的王定海也有些慌神了,“五嫂,那怎麼辦?長老們不會彈劾守哲吧?”瓏煙老祖不但是家族的定海神針,還是如同高山一般的存在,王定海心中自然是敬畏至極。
“六叔,淡定,淡定。”王守哲淡然一笑,“族老都是長輩,我相信曉之以理後他們會理解的。大娘我問你,瓏煙老祖還能堅持多久?”
“哲兒,你豈能對瓏煙老祖如此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