蠶食計劃早已經不斷上演,家族的地盤和產業在年復一年地不斷縮小。地盤越小,資源便會越緊缺,族人缺乏資源也更難成長,從此陷入惡性迴圈之中。
情況更加惡劣的是,王氏家族的定海神針瓏煙老祖,身體似乎一年不如一年了,最近數年都在閉關之中,便是連家中出了那麼大的事情,也沒有露一面,外界必然會對她是否還能一戰而猜測不已。
情況不容樂觀啊,王守哲眉頭皺起。
話說王氏主宅依山傍水而建,距離定蒲渡口不過十餘里地,路基堅硬且常年有維護。又有前哨家將開路,一路通暢下,馬車不出半個時辰便已抵達。
此渡口在平安鎮初建時,便已經是長寧衛的前哨之一。再經過平安鎮百餘年發展,定蒲渡口已成了連通南北的交通要道。
平安三世家在此都有碼頭、渡船、商鋪等基礎設施。
渡口有一些簡單的防禦設施,城牆頗為簡陋不過五六米高,僅能抵擋小規模的兇獸衝擊。
王守哲一行人進入渡口後,直奔深水碼頭而去。長長的木結構棧橋下,矗立著一根根雙臂合圍的巨型木柱,一路將棧橋挑到三四丈的水深之處,深水區又有兩路橫向棧橋,組成了一個個泊位。
泊位上停靠著一艘艘大小不一的船隻,有渡船、商船、也有漁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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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遠望去,就見棧橋盡頭有兩撥人馬互為對峙。雙方各自手持棍棒刀叉,情緒都十分劇烈。
“王老六,你膽子可夠肥的。還敢帶人來堵你家永州小爺,你是嫌小爺揍你不夠重嗎?”一個青年戲謔嘲弄的聲音響起。
“你這劉家的小狗崽子。”另一個漢子聲音激動憤怒地吼著,“你不就是暗下水中偷襲嗎?是爺們咱們就憑自己的本事,再下水真刀實槍地幹一場,你王家六爺教教你這狗崽子怎麼做人。”
“王老六,你別怪小爺看不起你,你這一把年紀全活狗身上去了,半點腦子都沒有。”青年聲音嗤之以鼻道,“水下伏擊本就是打仗戰術之一,難不成打架之前還得事先宣告,不準使用戰術嗎?呵呵,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不如早點滾出平安鎮,免得糟蹋糧食。”
青年一撥人鬨然大笑起來,跟著青年起鬨,滾出平安鎮,滾出平安鎮。
定蒲渡口人丁雜亂,聚集著不少過往旅客行商,此時都已經圍攏過來看起熱鬧,各種議論聲不斷。
今天這場衝突,必然會跟著他們的腳力與嘴舌,口口相傳到其它地方。作為此次衝突吃虧一方的平安王家,也會成為一時笑柄,成為茶餘飯後的談資,有損王氏威武。
“劉家小狗崽子。”那漢子已經漲紅了臉,暴怒到了極致,“你欺人太甚,你六爺和你拼了!”
“王家老狗,有種就來!”
雙方一場械鬥,正如弦崩絲連一觸即發。
“住手!”公孫蕙見事態緊急,急忙快步走到對峙中間阻止,“王定海,劉永州,你們先冷靜一些,有話好好說。”
王守哲怕大娘吃虧,手一揮,四位王家家將便一擁而上,將公孫蕙護在其中。而他則是緊隨其後,繼續冷眼觀察著一切。
現場觀察和記憶告訴他,那個身著貼身水靠,腰間掛著一把短刃,看上去有些吊兒郎當的青年叫劉永州,劉氏永字輩家族成員。
傳聞中此子擅長水戰,尤擅水遁之術,曾手持短刃潛水捕殺過一頭重逾兩百斤的一階兇獸赤鱗鱔,不過二十三四歲就聲名鵲起,是平安劉氏千里駒。
另外一個男子身材精瘦,面板黝黑,一看就是位長期水上討生活的人。只是他腦袋和胳膊都掛了彩,纏著些麻布顯得有些狼狽。
那正是王守哲的族叔——王定海,專門負責家族在勢力水域中的漁業捕撈作業,同樣十分擅長水戰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