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
蘇柳溪站在老郡王妃身側伺候,變相地向與老王妃交好的命婦昭告了她的關係。
榮輝堂中。
所有女眷,除了老榮郡王妃,幾乎都是盛裝出席。
如此一對比,打扮中規中矩得甚至刻意少戴頭面的老榮郡王妃反而變成了一眼就能認出的物件。
太素了。
老榮郡王妃面上努力維持雍容大體,實際面上掛笑之時,後槽牙都咬碎了。
坐在她下首的命婦彷彿看不到她咬牙切齒的微笑。
依舊自顧自地恭維道,“聽說今日前來府上的是京城最有名的戲班子,平日班次很滿,在京中還有靠山,一般皇親貴胄要邀約也得乖乖等戲班那邊的安排,原以為想要聽戲得等上好幾個月,沒想到這次竟是託了老王妃的福。”
另外一個命婦跟著笑道,“對,我也聽說了,主要是因為那個戲班子來了個新的青衣,戲唱得好,模樣也俊...”
話到一半,命婦身後的嬤嬤狀似不經意地咳嗽了幾聲。
那個命婦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自己剛才說話太過輕浮,抿唇一笑,道歉後不再提及。
一時之間沒人接話,氣氛有點尷尬。
本來默不作聲的蘇母此時笑著開口了。
“其實我家老爺也喜歡聽戲...”
話匣子一開啟,連忙有其他命婦開口接話,轉移了話題。
“蘇大人潔身自好,不似我們家的,回府就往後院鑽...”
女人之間的話題來來去去就那幾樣。
很快,下人便來伺候著這些命婦夫人一同前往戲臺聽戲。
由於木扇有沈慕兮的骸骨,現在只要顧時不離府,沈慕兮就能自由地跟在顧筱筱身邊,只要離開她不超過三丈遠就可以。
今日顧筱筱被蘇柳溪帶在身邊,所以沈慕兮得以跟在這群人身後,跟著她們一同聽戲。
她不懂聽戲,但是她會分好賴。
如果沒猜錯,那個個子高挑的旦角兒,應該就是她們口中所說的青衣。
該說不說,那模樣,那唱腔,那身段...
著實迷人。
可是沈慕兮沒有高興太久,因為——
戲過半旬,那個高挑的旦角兒已經沒有再上臺。
她看到蘇母拉著蘇柳溪往不遠處的偏房而去。
因為擔心蘇母跟蘇柳溪會憋著什麼壞,她連忙跟上。
“...你就當做是幫一下孃親了。”
偏房裡傳來了蘇母略帶懇求的聲音。
沈慕兮迅速穿牆。
剛好到門口進了門的一步,是她距離筱筱三丈遠的最後界線。
她清楚地看到蘇柳溪難得露出慍怒神色。
“母親,父親荒唐,連你也要縱容他的荒唐?”
蘇母一噎。
隨後眼眶紅了,“不然我能如何?世人都說你父親只有我一個妻子,是我幾生修來的福分,尤其是他沒旁的愛好,只愛聽戲...”
“他那是愛聽戲嗎?分明就是要與戲子廝混。”
蘇柳溪沒好氣地打斷了她的話,“因為他的事情,我犧牲了多少你們知道嗎?”
儘管她已經很努力地在壓制自己的聲音,可是微顫的語氣還是洩露了她的不甘與無奈。
蘇母自知理虧,在蘇柳溪翻舊賬的時候,只敢低著頭,不敢與她對視。
感覺到蘇柳溪的脾氣來得差不多,她才抬眸看向蘇柳溪,信誓旦旦地保證,“母親打聽過了,這個林老闆,聽說是南淵逃難過來的,被戲班班主撿了回去,無依無靠,真出了什麼事,也不會有麻煩的。”
“這已經是第三個了,我不是每次運氣都那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