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用太極端的方式挽留。
畢竟今日一旦讓她們踏出沈府,還不知道會被這兩人傳得什麼樣。
她當即顧不得沈慕兮,笑著上前,“劉夫人,何夫人,說好的等會還要一同在水榭品茶...”
被喚做劉夫人的婦人客氣一笑,笑意絲毫不到眼底,“沈夫人今日府上不便,我們不好叨擾,來日有機會,再登門邀約。”
“對,今日天色也不早了,就此別過,來日有機會再與沈夫人一道品茶賞雪。”
兩人態度實在堅決。
張氏無奈,只好讓崔婆子安排兩人離開。
迴廊下。
除了站在不遠處等候伺候的下人,就剩下張氏與沈柔沈慕兮。
“你現在滿意了?”
張氏的目光毫不留情地射向沈慕兮。
她還在妄想沈慕兮自責地把一切與她無關的破事都攬在她身上。
沈慕兮無聲冷笑。
對於她來說,她們之間粉飾太平的假象,早在沈曦身死她附身在沈曦身上的那一刻撕碎了。
“繼母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怎麼不懂?”
她的話音剛落,張氏倏地變了神色。
緊接著,一個刻意端著架子的低沉聲音響起。
“都站在迴廊下做什麼?”
張氏立刻迎著沈釧海的聲音,邁著小碎步小跑到沈釧海身前,“老爺,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曦兒也是無心頂撞,她才剛回來,你千萬不能斥責她啊。”
嘖...
沈慕兮嫌棄地看向張氏。
這陳年老綠茶味太沖了。
偏偏沈釧海十分受用。
他安撫地拍了拍張氏的手,轉頭冷眼看向沈慕兮,“你個逆女,才剛回來就頂撞繼母,你孃親就是這樣教你規矩的?”
聽到沈釧海提起生母,沈慕兮明顯感覺到了沈曦的情緒變化。
她反駁的聲音比沈釧海訓斥的聲音還要大,“我自五歲起,就被你送去給人當藥童,生於鄉野長於鄉野,十年後,母親病重,我才得以回來,回來不到兩個月,母親就撒手人寰,你哪來的臉提起我母親對我不教導?”
也許是因為這具身體的緣故,也許是因為自己在丹陽跟著顧時苦熬了七年得不到回報身死在顧時的小青梅手上,又或許是因為在自己死後看到顧時對筱筱的不聞不問,最後導致筱筱慘死。
沈慕兮的眼淚不爭氣地落了下來,又被她迅速擦去。
“哦,我都差點忘了,當時你一直沉浸在這對母女給你的天倫之樂,還哪裡記得我病重的母親還在為你苦苦持家?可是沈大人莫要忘了,哪怕你的繼室將府上下人換了一批又一批,依舊改變不了沈府是曾經的縣主府的事實,沒有我孃親,就沒有你沈氏。”
什麼寒門貴子?
不過就是一個吃妻子絕戶又當又立的臭蟲。
顧時生平最忌諱旁人提起沈府的時候面上帶著不屑,更忌諱旁人說他靠女人起家...
被沈慕兮這麼一刺激,他當即放開了張氏的手,抬手就要打沈慕兮。
沈慕兮毫不畏懼地抬眸對上沈釧海幾乎噴火的目光,“你打,只要你敢打下來,我就說沈府虧待我,你這個上門女婿,不稱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