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沈慕兮在,定然一眼就能認出這幾人都是當初在木蘭山傷害她的一部分人。
“你..你們是什麼人?”
書音警惕地看向幾人。
雙手緊緊攥住綁在身前的包袱繩子。
為首的男人臉上有一道從左眉骨一路蜿蜒至右臉頰的刀疤。
當他嘴角漾開不懷好意笑容的時候,看上去格外猙獰。
“我們是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不該得罪的人?
書音一下子猜到了是誰。
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
“你們是,虞夫人的人...”
她不著痕跡地看向周圍,想要試圖逃跑。
奈何五個男人已經將她團團圍住。
她根本逃不掉。
“你...你們別過來,這裡是皇城外的村莊,我...我要是大叫,守城官兵是可以聽到的。”
她一邊說著,一邊往後退。
直到身後已經被黃土矮牆攔住了去路。
牆頭不高,大概半丈。
若是成年男子有借力點,一躍就能跳過。
可書音此時身上縱然卸下身上的家當,也不見得能翻過,反而還會給那幾人一擁而上將她活捉的機會...
她後槽牙緊咬。
目光落在為首男人腰間的匕首上。
她背在身後右手食指硬生生地掰斷了。
感覺到掰斷指甲沁出鮮血,她將手指狠狠按進黃土牆,硬是在鬆軟的牆上留下了一個記號。
為首的男人帶著另外四人獰笑逼近,她想要逃,被為首的男人毫不客氣地抱入懷中。
書音反手抽出男人腰間的匕首。
寒光一閃,男人立刻側身躲開。
書音揮舞著匕首,咬牙看向所有人,“你們這些喪盡天良的禽獸,我要跟你們拼了。”
就在所有賊匪都以為書音要拿著刀跟他們拼搏的時候。
她揮起匕首,毫不留情地扎進了自己的心窩。
手起刀落,沒有半點挽救的餘地。
為首的刀疤男人費力一踹,直接將她的右手踹脫臼,可那一把匕首依舊穩穩地釘在書音的胸口,連刀柄都沒入了一半。
跟在刀疤男人身後的幾個男人一臉可惜。
“孃的,她居然自殺。”
“自殺也弄了她,還熱乎。”
就在這時,負責望風的小廝回來了。
“不好了老大,外頭很多官差往這邊趕過來,快要把這裡包圍起來了。”
為首、臉上有刀疤的男人低聲咒罵了一聲。
“晦氣,撤。”
其中一個賊匪似乎還想要將書音拖走。
“老大,這還沒梆硬...”
“你沒見過女人啊?怡紅院的姑娘不夠你弄?被抓了別說梆硬了,你都得繃直,滾!!”
幾個賊匪來去匆匆。
書音軟軟倒在地上,目光渙散地目送那幾個賊匪離開。
她的嘴角還在不斷溢位血沫,身下的地面早已暈開了一大攤暗紅色的鮮血。
周圍的腳步聲雜亂無章。
恍惚間,她彷彿看到了她短暫的一生。
她自小就被賣到了榮郡王府,在榮郡王府長大,生活枯燥乏味。
就在她以為自己會了無生趣地過完這一眼看到頭的一生時,她與追風在丹陽相知相愛了。
在丹陽的時候,追風傷了手,她為了多賺一點銀錢給追風買治手的藥想要去給人當苦力。
結果被人調戲,差點失了清白。
是夫人救了她。
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