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指甲油瓶子倒了一半,茶几上幾條硃色液體蜿蜒開來了,隔了一夜,都乾透開來。鬱喜蹲在地上,拿手指摸了摸。
她整個人還未醒透,腳邊還擱著溫淳之的白色襯衫,這襯衫經過昨晚的□□,上頭染滿紅色的指甲油,跟一塊抹布毫無區別。
鬱喜想起昨晚的事兒,不由得有些面紅耳熱。她手剛碰上那襯衫布料時,大門咔噠一聲被開啟。
小姑娘坐在地板上,身上一件白色棉睡裙,整個人氤氳著一種清清透透的乾淨。
溫淳之微微一笑:“醒了?正好過來吃個早餐。”
鬱喜向來沒有吃早餐的習慣,聞言,她微微擰眉,極自然地露出一種嬌憨的意味:“我不餓。”
溫淳之將早點袋子擱在桌上,走過去,拉她起來:“瞧你瘦的,多少吃點,寶貝兒。我還沒給人買過早餐,領個情,嗯?”
溫淳之這話說的不假,他這麼多年風花雪月過來,哪裡惦記過對方吃不吃早餐的事兒,更何況還親自早起去買早餐。
...............
週六那天,梁淺飛來b市,鬱喜去接她。
高考結束,梁淺和幾個同學相約畢業旅行,從南邊s市出發,一路往北。
這最後一站是b市,鬱喜去接梁淺時,原以為就她一人,沒想到她身邊還站幾個同她年齡相仿的男男女女。
梁淺同他們介紹鬱喜,說這是我姐。
男男女女齊聲喊了聲姐姐,聲音夠大,倒是把鬱喜給弄了個大紅臉。
從機場大廳出來,鬱喜攔了輛車。
梁淺正和她說著這一路玩來的趣事,鬱喜聽得心不在焉,目光頻頻落在手機上。
梁淺嘟嘟嘴,探身去看:“唉,姐,你這看什麼呢?”
鬱喜指尖一動,若無其事退出微信介面。
梁淺坐回去時,瞧見她的頸子的那一抹紅痕。梁淺拿手指碰了碰鬱喜耳後往下的那塊面板裡的那抹紅痕,八卦兮兮:“姐,你這是什麼?可別騙我是蚊子咬的?我可不是三歲小孩。”
鬱喜不明所以看她:“什麼?”
梁淺瞅了眼前排開車的司機,摸出手機,打下兩個字。
將手機往鬱喜眼下一遞,鬱喜赫然瞧見那上頭的兩個字--吻痕,這都一週過去了,痕跡還未消透。自從那日兩人做過後,溫淳之對這事兒倒是很頻繁。
鬱喜臉色微紅,梁淺卻似發現了新大陸般,打趣道:“姐,什麼時候帶我去見見姐夫啊?”
這小姑娘長本事了,都敢調侃起她來了。
鬱喜不輕不重一句:“別胡說。”
梁淺不以為意,笑嘻嘻的追問姐夫長什麼樣啊。
鬱喜被她鬧得受不住,所幸不說話。
梁淺消停了會兒,又不依不饒道:“我媽還說你沒處物件,我就不信。唉,該不會那姐夫長的是個歪瓜裂棗吧”
鬱喜想端出長姐的架勢來,奈何小丫頭根本唬不住。
“像你們這種長得漂亮的姑娘都眼瞎。姐,我跟你說,你可不能眼瞎,那姐夫是什麼樣兒的?我給你參考參考。”
她變著法想要探出這姐夫的一絲蛛絲馬跡。
鬱喜哭笑不得:“你不餓?”
梁淺立時被吃的轉移了注意力,提起b市有家很火的店。
鬱喜帶著她去吃,小姑娘吃飽喝足。
鬱喜帶她去下榻的酒店,將房卡遞給她。梁淺作勢從包裡掏錢,一本正經道:“我媽說了,你也在讀書,讓我少花你的錢。”
鬱喜說:“行了,你自個收著,想買什麼拿去買。“說著又給她塞了幾百。
梁淺嘿嘿笑,把錢往包裡擱,還不忘道:“那我可收了,是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