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禮的大廳,裡頭已坐了不少別的專業的學生,密密麻麻,人聲鼎沸。
鬱喜按著座位牌,找到自個專業的位置。
接下來的流程,模式單一,介紹到場的老教授,院長致詞,撥穗禮。
鬱喜稀裡糊塗的上去,頭頂一道醇厚的恭喜,連撥穗禮的老教授的長相都沒看清,拍了照,又趕場子似的下來。
迷迷糊糊,似在雲霧裡,有種不知身居何處的感覺。
結束後。
學生們紛紛同院長合照,鬱喜和舍友也照了幾張。
兩個小時後,大巴開到b大校門。
鬱喜從車上下來,風時不時吹拂起學士服下襬。
行至宿舍樓下,遠遠就瞧見停著輛寶藍色的轎車,車旁站著一人。
灰濛雨色中,那人低垂著眉目,襯衫西褲,半倚著車身,姿勢慵懶,抽著煙。
引得經過的女同學,將目光落在他身上。
他向來是引人注目的。
鬱喜攥緊了手提袋,深吸一口氣,這才挪動腳步。
男人抬眸,看她一步一步行至身前,似沒看過她這幅打扮,頗為新奇的打量幾眼,神情依舊散漫,透著幾分不羈。
“畢業了?”
宿舍人來人往,鬱喜默不作聲。
溫淳之抽了口煙,說:“等會一塊吃個飯?”
鬱喜莫名覺得有點心煩,低聲說:“溫淳之,你究竟想幹什麼?”
他仍是那副不著調的姿態,漫不經心道:“慶祝你畢業呀,還能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