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淳之今年過年被溫老夫人多留了幾日,溫蟬帶了顧梵來見溫老夫人。
溫老夫人眉眼帶笑,倒是對顧梵很是欣賞,到頭來不免唸叨他一句:“溫蟬都快趕到你前頭了。”
溫淳之無事人般,絲毫不放在心上。
溫遲之也笑說:“蟬蟬的眼光不錯,那顧家可是老一輩的家族,但是顧家家族關係複雜,好在顧梵他生父那邊也還算清白。”
客廳裡,熱熱鬧鬧坐了一圈的人,顯得其樂融融。
小汩汩似很開心,一會兒跑到溫淳之膝蓋上坐一會兒,又跑去顧梵身邊,倒是冷落了溫遲之。
好在溫遲之渾然不在意,徑直逗溫蟬,說:“有沒有想好什麼時候結婚?”又指著溫蟬,對顧梵道,“這丫頭可是小狗脾氣,你可要好好考慮清楚。”
溫蟬氣急敗壞,說:“你才小狗脾氣呢。“又向周安欣求救,“嫂子,你倒是管管他呀。”
周安欣坐在沙發上,剝著一顆橘子,微微笑說:“可別,你哥哪裡是我管得住的?”
.......
鬱喜原以為柳香冬當時說的介紹物件,只是隨口一說。卻沒料到柳香冬是真有這打算。
鬱喜:“媽,你說真的?”
柳香冬皺眉道:“你這孩子,你媽我什麼時候和你開玩笑,已經和柳嬸約好了,晚上六點去見個面。”
鬱喜覺得頭疼,柳香冬見她這抗拒模樣,不免疑心:“喜喜,你該不會還和那人有聯絡吧?”
鬱喜一瞬間繃緊了神經,看了柳香冬一眼,吞吞吐吐道:“沒有呀。”
“那就好。”柳香冬點點頭,不免語重心長地勸道:“喜喜,聽媽的話,他那樣的人不是咱們家高攀的起的。等會收拾收拾出去見一面,談不來就算了,媽也不勉強你。”
話都說到這份上,鬱喜自然不好拂了柳香冬的意。
將近五點時,柳香冬就趕她出門了。
鬱喜攔了輛計程車,到了目的地。
那人已在包廂等著,聽柳香冬提起,比她大個兩三歲,在校博士生,搞研究的。
鬱喜一直以為這人的長相大概是那種中規中矩的斯文型,推開包廂一見面,倒不出所料。
那人戴著一副黑框眼睛,穿著藍色格子襯衫,面板挺白,面容也還算清秀。
兩人站在包廂門口面面相覷,他看起來似乎有些不善言辭,愣了幾秒,才笑笑說:“你就是鬱喜吧?”
鬱喜點點頭。
這一頓飯吃得十分尷尬,男生試圖在找話題,然而沒聊兩句,氣氛便陷人靜謐。這麼幾回合下來,王迦木也沒再沒話找話說,他似乎也顯得有些興味索然。
捱到八點,才堪堪結束了這頓飯局。
鬱喜如釋重負,覺得這場相親簡直和受刑無異。
鬱喜同他走出大廳,卻沒想到和一行人迎面撞上。
是寧則慕先開口叫的她。
鬱喜循聲望去,這堪堪一眼,便瞧見了他身邊的溫淳之。
鬱喜幾分心虛,斂著眼睫:“寧大哥。”
可寧則慕偏哪壺不提開哪壺,他旁觀這場熱鬧,嘴角輕輕挑起:“這一位是?”
鬱喜靜默了一瞬,說:“同學。”
王迦木朝她看來一眼,那眼神裡透著幾分艱深莫辨。
鬱喜這一瞬間,莫名覺得幾分難堪。
溫淳之全程都沒有開口說話,看她恍若是在看著個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
鬱喜同王迦木在飯店門口分道揚鑣。
鬱喜覺得王迦木大概對她有幾分想法,但那大概都是不怎麼好的。
她走到馬路上,打算攔輛車,眼前有車駛過,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