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遊樂設施為主,所以即便那些遊玩專案已經荒廢無用,或者倒塌生鏽,但是場地仍舊保留在那兒。
並且,這裡似乎成為了一些人的聚集地。
有人飛快地跑過來,用警惕和排斥的目光盯著牧嘉實和收藏家。這是兩個他不認識的人。
他說:“雜質!”
牧嘉實愣了一下。
……什麼玩意兒?這像是,通行的密碼?
那人盯著這兩位不速之客,又一次說:“雜質!”
收藏家笑嘻嘻地回答:“週刊?”
那人頓時一皺眉:“回答錯誤!”他如同一個忠心耿耿的騎士長,揮手從旁邊喊來幾名彪形大漢,彷彿威懾一般,他冷酷而嚴苛地說,“入侵者,滾出去!”
“誒,你們這麼緊張幹嘛!”收藏家完全不害怕,反而露出興致勃勃的笑容,“我們才來這兒,不懂你們的規矩,你給我解釋解釋唄。什麼是‘雜質’?”
那人眉頭緊皺,似乎是遲疑了片刻,但是仍舊堅持著說:“請你們離開。”
口氣倒是客氣了不少。
這個時候,牧嘉實注意到,遊樂場那些廢舊的欄杆後,有不少人如同遊魂一般,慢慢地朝他們聚攏過來。
他們停止了談話,那些竊竊私語一樣的聲音頓時消失,只餘下一片凝滯般的安靜與沉寂。
彷彿這片廢墟之中,全部都是死人。
……而明明就有這麼多的活人在他們眼前。可是,牧嘉實看到的每一個人,都是死氣沉沉、目光冷漠。
對於牧嘉實和收藏家的到來,他們並沒有感到絲毫的歡迎,相反,他們展示出了一種極端的排外和厭惡。
這種敵對的情緒……來自於哪裡?
牧嘉實想,或許,那個光頭任務者,仍舊隱瞞了一些資訊。他瞥了身邊的收藏家一眼,又想,自己或許就是那條被殃及的池魚。
……算了。
他暗自嘆息一聲,拉住了收藏家,平靜地對那名“騎士長”點點頭,說:“對不起,我們這就離開。”
他們選擇繞開這個遊樂場。
直到被牧嘉實拉走,收藏家還在喋喋不休地說:“哎,雜質,什麼雜質……你啊,太急了!我們明明可以問出來!”
牧嘉實平靜地回答:“不要急。現在是噩夢的第一輪,不用急著和這些傢伙對上,先從別的地方下手,看看他們的底細再說。”
收藏家一愣,隨後誇張地給牧嘉實比了個大拇指:“你強!你這都準備好下黑手了?”
牧嘉實:“……”
他微一皺眉,有些費解地看著這個青年。
他什麼時候說要對那些人下手了?
收藏家才不管自己是不是誤解了牧嘉實的意思,他繼續蹦蹦跳跳地走著路——幸虧他的外貌是一名青年,不然這樣子實在是顯得過於小孩子氣了。
可是牧嘉實其實也看不太慣這副樣子。畢竟,收藏家只是外表看起來是青年而已,如果算上他在窄樓裡呆的時間……
所有任務者,實際上都已經不年輕了。
只是他們的年齡,以及他們的身體,被永遠定格在他們進入窄樓的那一刻。
硬要說的話,牧嘉實覺得自己都可以說是四十來歲的大叔了,可是他的外表仍舊像是二十歲出頭一樣。
儘管身體沒有發生什麼改變,然而他們的內在早已經天差地別了。
有時候,牧嘉實會忍不住想,就算他們真的能夠離開窄樓,他們又能否適應外面的生活呢?他們在這樣的噩夢、這樣的窄樓中生活了這麼多年……
每每想到這裡,牧嘉實都忍不住會嘆息一聲。
他繼續與收藏家往前走。
他們約定匯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