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來的。
他又看向肌肉男,尤其是,肌肉男手上的那張紙。
肌肉男聳了聳肩,把紙張遞給瘦子。瘦子看完之後,正要說話,沈雲聚卻突然開口說:“看來,這棟公寓樓裡的設施出了問題。”
瘦子一愣。
肌肉男卻點了點頭:“沒錯。”
瘦子看了看沈雲聚,又看了看肌肉男,沉默不語。他將這張紙遞給身邊的小姑娘,小姑娘看完之後,同樣沒說什麼。
整個一樓大廳,一時間都十分安靜。
肌肉男有些狐疑地看了看他們,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能當這些人是在思考。他是不願意動腦子的,從來都這樣。
不管什麼噩夢,他就擺出那副憨厚老實的樣子,別人說什麼他做什麼,由此博得其他任務者的信任。有時候,那些人明明被他偷了道具卡,卻還把他帶出了噩夢。
幸運的話,他可以前往更高的樓層。但是不幸的是,他並不擁有一直待在更高樓層的能力。
更高樓層的噩夢,並不像窄樓底層這樣簡單。那裡更加危險,更加瘋癲,更加……殘酷。
在窄樓底層,任務者們往往只需要通力合作,就可以解決這個噩夢。不說真結局,普通結局必然沒什麼問題。
即便打出了壞結局也沒事,畢竟他們也沒有更低的樓層可去了。不過,聽說打出壞結局的話,就很有可能淪陷在永恆崩潰的噩夢中……誰知道呢,又是窄樓中一個不知真假的傳言。
在更高的樓層,任務者們本身就存在著一些競爭。他們將不再是一個陣營的,可能分為多個陣營,甚至相互對立。
這種互相拖後腿的情況,讓窄樓更高樓層的噩夢中,充滿了一種原始的殘酷。有些任務者是寧願玉碎,不求瓦全的,他更願意拖著其他人一起下地獄。
所以,肌肉男去了幾次更高的樓層之後,就悻悻然地不想再去了。他覺得,就算是腐爛,他也想在窄樓底層裡腐爛。
再說了,他那貪婪的本性告訴他,在窄樓底層這種地方偷道具卡,可比在更高的樓層容易多了。
於是他就一直留在窄樓底層了,也越發地懶得動腦子了。
他等待著其餘人說話。
而瘦子看向了蔣雙姊。蔣雙姊抱著她的妹妹,一邊說著安慰的話,一邊抬起眼睛,冰冷地與瘦子對視。
片刻之後,瘦子輕輕點了點頭。
他突然看向了肌肉男,說:“請你去到一個房間裡,不要再出來了。”
肌肉男當場就傻眼了:“等等……什麼?!”
“卡販子。”瘦子一字一頓地說,“這是任務者們公認的,在噩夢中處置卡販子的規矩。我們將流放你。”
肌肉男怔了一下,然後瞬間面紅耳赤:“什麼……你們在搞什麼鬼?!我說了,我根本不是卡販子!你們憑什麼要信這個瘋女人的話?!”
“我看見了。”沈雲聚突然說,“我看見了,你的指縫裡,有刀片。”
他以“殭屍”獨有的漠然,注視著這名任務者。
肌肉男渾身顫抖。就在幾分鐘之前,他還在妄想,在這個噩夢中,他可以“成功”兩次。而現在,他卻將被其餘的任務者流放。
……開什麼玩笑!
肌肉男暴怒地大喊:“這根本不是……你們根本沒有證據!什麼卡販子……說什麼胡話!”他恨恨地注視著蔣雙姊,“……瘋女人,你給我等著!”
他想往蔣雙姊那邊去,而瘦子和沈雲聚也同樣往前走了一步。蔣雙姊摸了摸蔣雙妹的頭髮,然後平靜地說:“我等著你。”
肌肉男捏緊了拳頭,漲紅了臉。他不能接受自已的失敗,於是大聲冷笑了一聲。他沒有理會瘦子說的,要找一個空房子自已待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