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墜落感會使人從夢中驚醒嗎?”
“啊……我知道。”
“好像清醒夢中會故意使用這種辦法,讓自己逃脫夢境?”
“呃,這個我明白,但是北北你的意思是……所謂的墜落的處決,是為了逃離夢境?但是……這不就是一個噩夢嗎?他能醒過來嗎?”
徐北盡明白這名觀眾的意思:窄樓的所謂“噩夢”,雖然的確真的是有窄樓中的居民陷入了沉睡,並且在做夢,但實際上這終究還算是一個“遊戲副本”,不可能透過墜落的方式就醒過來。
於是他再一次說:“如果加上另外一條線索呢?為什麼噩夢中的紙筆,寫出來的會是亂碼,而其他的書籍上也都是亂碼?
“在其他的噩夢中,這種情況是從來沒有出現過的。這個噩夢是特殊的,但是為什麼會是特殊的?為什麼連死亡都不會讓這個噩夢重啟?”
“流淚了……北北,求求你了,你就直接揭曉答案吧。”
“我決定承認了,我真的不是推理大佬,我猜不出來嚶嚶嚶……”
徐北盡失笑,他說:“因為這是一個噩夢中的夢境。這是一個夢中夢。”
他沒有在意公屏上飄過的成群的感嘆號,繼續解釋說:“其實最為明確的暗示就是,為什麼會有人從高樓上墜落?
“即便是一種處決,在這種末日的廢墟上,使用更為直白的殺人手段才能有更大的震懾力,為什麼要透過將人從天台推下來的方式?
“更加奇怪的是,肉眼所及的範圍內,包括上一輪噩夢中顯示出來的霧氣背後的場景,全部都是一片廢墟。但是卻有一棟高樓矗立在這裡。
“的確,它搖搖欲墜,可是這終究是一個遊戲。每一個場景的存在,都有其道理。”
徐北盡停了停。
觀眾們終於恍然大悟:“我明白了!這是在暗示任務者們也要跳下去!”
徐北盡:“……”
好像也不能完全這麼說……算了。
他無奈地笑了笑:“差不多。”
與此同時,距離大樓不遠處,牧嘉實目光炯然地望著緋:“你曾經被從天台推下……當時,有什麼感覺?”
他同樣說了夢中夢的猜測,但是比起直播間觀眾們對於徐北盡推測的深信不疑,其餘的任務者就對他的猜測不冷不淡了。
歸根結底就是,他們根本無法證明這一點。
但是牧嘉實也不慌不忙,他問了緋這個問題,就證明了他心中是有一些把握的。
緋也怔了怔。
她突然發現,她甚至已經遺忘了自己曾經從天台墜落的事情,但是當牧嘉實提及從天台墜落的感覺的時候……她卻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但那並不完全是恐懼,又或者是一種瀕臨死亡的絕望。
那是一種……
緋無疑是一個敏銳的人,她在思索片刻之後,努力將那種奇怪的感覺描述出來:“我覺得那是一種非常……恍惚的錯覺。並不僅僅只是墜樓的失重感,還有一種……半夢半醒……如夢初醒……”
牧嘉實用一種精確的詞語定義了她的感受:“那是一種驚醒的感覺嗎?”
“驚醒……”緋遲疑著說,“我不好說,但是的確……的確有一種,奇怪的、恍然的……我認為那可能是。是的……我認為你的猜測有一定道理。”
她說:“有可能是夢中夢。”
他們實際上身處於一個噩夢的夢境之中。
他們進入了某個噩夢,而噩夢的主人在噩夢中做夢,於是他們順理成章地進入了更裡層的一個夢境。
但是如果想要解決這個噩夢,至少是想要達成一個真結局的話,他們必然需要離開這個夢中夢,去往外層的,那個真正的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