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必然隱藏著一些線索,可能就與這個噩夢有關。
不過徐北盡也無意自己去探索。
他理直氣壯地想,白嫖任務者們的勞動力不好嗎?
他忽略了那些場景,走過圖書館二樓至一樓長長的環形走廊,然後下樓,來到了一樓大廳的入口側面。這裡有圖書館的問詢處,會為迷茫的來客解答疑惑。
比如哪一層都有什麼書。
徐北盡覺得,這個地方就很適合他。
當他坐到問詢處的椅子上的時候,那四名任務者也恰巧走進了圖書館。他們幾乎一眼就看到了那個端坐著的男人。
林檎眼前一亮,大步走過去,用一種格外欣喜的語氣說:“你果然在這兒。”
那對情侶與巫見跟在後面。前者略微有些困惑,而後者則在心中大叫,你看吧你看吧你看吧,他壓根就沒猜錯!大佬就是來找他的心上人的!
哎,真好啊。巫見在心中默默想。
他又瞥了瞥身邊這兩名自稱是情侶,但實際上一點兒情侶的感覺都沒有的任務者。
他想,名不副實。
他又看看徐北盡和林檎,心想,名副其實。
徐北盡並不知道巫見心裡在想什麼,否則他這個時候恐怕壓根就不願意與這幾名任務者交流了。
你看看林檎都給他帶來了什麼麻煩!以前哪有人用這種看八卦的眼神望著他!
徐北盡看著那三名任務者,心中抱怨了幾句。
不過他很快就端正了態度,在看向那三名任務者的時候,他收起了面對林檎時候那種親暱、溫和的語氣,轉而較為冷淡地問:“有什麼事情嗎?”
林檎自然是一言不發。
而那對情侶中的女人,在進入噩夢之後就從未說過一句話,一雙眼睛格外畏縮不安。而寸頭盯著徐北盡,目光中略微有些困惑。
無人說話,巫見也只能任勞任怨地開始詢問:“我們想問問,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一個人都沒有?”
徐北盡的目光朝外邊瞥了一眼,隨後他說:“你們不知道嗎?”
巫見不解地看著他。
“人們都發了瘋。”徐北盡說,“瘋狂在很短暫的時間裡就蔓延開來了,很多人瘋了,還有一些人沒瘋,但是也不敢招惹那些瘋子。所以,理智的人就只能躲起來。”
巫見聽著徐北盡的話,慢慢瞠目結舌。
這話……這話是不是有點耳熟?
發生在這個噩夢裡的事情,怎麼聽起來和上一個噩夢,那有著一大堆瘋子的大樓那麼相似?
不,應該說,只是瘋狂的那部分相似而已。
這個噩夢中的城市,還沒有燃燒起來。
但是,那也已經足夠相似了。尤其是“瘋狂在一瞬間蔓延,人們分為了瘋狂的與理智的”這樣的描述,幾乎立刻就讓巫見有了不妙的預感。
他張了張嘴,磕磕巴巴地說:“瘋子……瘋子,是什麼樣的瘋子?”
徐北盡注視著他,良久,微微笑了一下:“你不是應該知道嗎?你在那棟大樓裡,遇到過那些瘋子。”
他這話裡隱藏著一些別的意味,頗具深意,但是此刻的巫見並沒有聽出來。他只是愕然地看著徐北盡,連忙說:“那棟大樓?是之前我們去過的那個……”
噩夢?
他想,這兩個噩夢居然聯動了起來??
就在巫見一驚一乍的時候,寸頭突然說:“我想起來了。”
其餘任務者都看向他。
寸頭盯著徐北盡:“你是‘那個’書店老闆,對吧?”
徐北盡怔了怔,心想,他還能是“哪個”書店老闆?
寸頭說:“幾年之前,我離開窄樓底層。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