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雙看著他這個罪魁禍首,忍不住磨了下牙,低聲抱怨道:“說了讓你別咬。”
楊平西微微扯了下自己的領口,露出肩上的一個小小的牙印,笑道:“你也不賴。”
“……”
昨晚激情時刻,的確是沒考慮那麼多,袁雙輕嘆一口氣,也就不和楊平西計較了。
“寶貝”在吃飯,袁雙溜不了狗,就坐在“美人靠”上,藉著熹微的晨光端看著手腕上的銀鐲子。藉著光,她這才看清,鐲子上的紋樣是雲紋,和楊平西頸側的紋身如出一轍,像是苗家服飾上特有的形狀。
她把鐲子從腕上摘下來,仔細看了看,發現內側刻了字,是她的小名——又又。看到這倆字,她的腦海中就有了不健康的聯想,一時雙頰發熱。
“在想什麼?”楊平西見袁雙坐著發呆,走過去問。
袁雙立刻回神,把鐲子往手上套,一邊回道:“沒、沒什麼。”
楊平西掃了眼她的鐲子,心裡瞭然,挑眉問:“沒什麼你怎麼臉那麼紅?”
“太陽曬的。”
太陽才從山巒中升起,這個點的陽光根本沒什麼溫度。
楊平西低笑出聲,往袁雙那兒湊近了些,喊她:“又又。”
他的聲音沙沙的,磨得袁雙耳朵癢。
“又又。”楊平西又喊了一聲,語調曖昧。
袁雙的耳朵染上了色,忍不住說:“聽到了,別喊了。”
楊平西笑,“以後我就這麼叫你?”
袁雙回頭,“不行。”
“理由。”
“……不莊重。”
楊平西輕笑,“怎麼個不莊重法?”
袁雙看楊平西這不正經的樣兒,就知道他是明知故問。她瞪他一眼,理直氣壯地說:“我現在管著旅店,你當眾叫我小名,我不就威嚴掃地了?”
楊平西頷首,像是信了她的話,笑著說:“有道理,那我以後就在‘不莊重’的場合這麼叫你。”
什麼是“不莊重”的場合,袁雙心知肚明,不由低罵他一句:“流氓。”
袁雙和楊平西調情的時候,“寶貝”已經吃完了狗糧,很有自我管理意識地把遛狗繩咬過來,衝著他們搖著尾巴獻殷勤。
“真乖。”袁雙摸了下“寶貝”的腦袋,突然想到楊平西朋友圈裡的尋狗啟示,回頭問:“‘寶貝’這麼聽話,怎麼會經常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