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眼神朦朦朧朧的,還帶著未散去的情意。楊平西只看了眼,就忍不住低下頭去咬她的唇。
“欸——”袁雙擋了下。
楊平西快速說:“底下沒人,樓上沒人,左右也沒人。”
“不是這個問題。”
“那是什麼問題?”
“門沒關。”
“……”
楊平西撥出一口氣,認命地起身去關門。
袁雙看到他吃癟的模樣,捂著肚子笑得在床上打滾。
楊平西回過身,看到她樂不可支的樣子,心頭一軟,也笑了。
他抓住t恤的下襬,直接脫了,打著赤膊跪在床上,往袁雙身上一壓,垂眼看著她,噙著笑問:“有這麼好笑?”
袁雙的目光在他寬闊的臂膀上掠過,又往下瞄了眼,莫名有種既視感,好像此情此景曾經發生過。她斂起了笑,無意識地乾嚥了下。
楊平西眼眸微動,伸手摸了下袁雙的鬢髮,捏著她的下巴就親了上去。
袁雙抬手攀著楊平西的肩,肌膚相觸的那刻,被他的體溫燙得一個哆嗦。
燈光幽幽,將兩人的身影投射在杉木牆面上,如同一幅古老的雕刻板畫。後堂的標間靠近山林,此時林間寂靜,偶爾有夜梟叫一兩聲。與外頭相比,房間裡的聲音親密細碎,男女的唇齒交纏聲曖昧至極。
楊平西在袁雙氣盡之際,給了她一個氣口呼吸,他緩緩地往下吻,一手探到她背後,摸上了她長裙的拉鍊。
袁雙微微弓起身,意亂情迷之下還覺得有一絲不真實。
“楊平西。”她喊了一聲。
“嗯。”
“你想好了,這條裙子脫了,可就做不成朋友了。”
“‘鳳凰傳奇’?”楊平西輕嗤,“我不稀罕。”
他說完毫不猶豫地拉下拉鍊,將袁雙的裙子脫了。
深夜的山林在不斷地降溫,“耕雲”的一角卻在不斷地升溫。
楊平西伸手摸向床頭桌,開啟抽屜拿出了個方方正正的小盒子。
吊腳樓的隔音先天就比較差,雖然袁雙在每個房間裡都鋪了隔音毯,但效果卻不太理想。她之前讓楊平西在房間裡備了避孕套,為了防止尷尬的情況頻繁地出現,她特意在小盒子上都貼上了小紙條,藉以提醒激情男女們,不到萬不得已,千萬忍住。
現在他們就在“知法犯法”。
“我們這樣……是不是不太好?”袁雙咳了下,用僅剩的一絲絲理智說:“帶頭違反規矩。”
楊平西撕下包裝盒上的紙條,上面寫著——吊腳樓隔音較差,非關乎終生幸福的時刻,請儘量避免使用。
他把紙條丟了,貼近袁雙,意味深長地笑問:“現在還不是關乎終生幸福的時刻?”
袁雙一臊,張嘴在楊平西肩上咬了一口。
楊平西被一激,利索地拆開了小盒子,一番動作後,重新貼了過去。
衣裙委地,裸裎相待,房間裡重新掀起熱浪,一輪“橫波”過後又是“縱波”,幾輪微型“地震”過後,指標已走了幾個來回。
風歇雨住,標間的一張床已經凌亂不堪,楊平西幫袁雙擦了下身子,套上裙子,把人抱到了另一張床上。
袁雙覺得自己全身的骨頭都是軟的,此時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明明兩隻腿一步都沒邁出去,卻比她逛完大瀑布景區和古橋景區還酸、還漲。
“楊平西。”
“嗯。”楊平西幫袁雙蓋上被子,自己也鑽進去,摟著她。
“你把剛才的力氣用在做生意上,早就日進斗金了。”袁雙今晚一直忍住沒出聲,但此刻聲音卻是沙啞的。
楊平西低頭悶笑,“看來你很滿意我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