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上一抄,既能充盈國庫,皇兄也?能趁機敲打敲打那些個?世家大族,豈不兩全其美?”
常清念聞言,心中不免有些失望。抄家貶官怎麼夠?她要的是他們永不超生。
但轉念一想?,常家既動了歪心思,又豈是那麼容易抽身的?這回若能撕開?個?口?子,日後總還有辦法。
“殿下說的是。”常清念掩去眸底神色,柔順地應和?道。
想?起自己方才?話中有失妥當之處,華陽心裡咯噔一跳,忙解釋道:
“我方才?說的是那些不安分的世族,絕非娘娘母家。常相爺貴為國丈,娘娘的親眷自然也?是皇兄家人?……”
“殿下不必緊張,妾身不曾多心。”常清念笑道,“更何況,若這裡頭當真有相府摻和?,受了牽累也?是妾身家中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華陽見常清念如此識大體?,心中愈發高?看她一眼?,忍不住湊近了些,細語叮囑道:
“娘娘只當聽個?樂兒,回頭可千萬別同外人?說起,尤其別透露出去是我說的。”
常清念自然明白這個?道理,當即頷首保證道:
“這是自然,妾身省得。”
為了教?華陽安心,常清念又故作擔憂,反過來懇求道:
“殿下也?萬別將今日之事說出去,這些話可不敢教?陛下知道,不然回頭怕是要責怪妾身干政。”
華陽聽罷這話,頓時覺得人?生難得一知己。只見她一把拉住常清唸的手,開?始滔滔不絕地抱怨起周玹來。
“娘娘有所不知,皇兄從前做儲君時,就愛板著一張臉。如今做了皇帝,更是變本加厲,動不動就訓人?,也?不管人?家受不受得了。”
華陽說著,還故意模仿一番周玹平日裡訓斥人?的語氣,逗得常清念忍俊不禁。
“殿下可當真是皇上的嫡親妹妹。”
常清念支頤在炕桌邊快直不起腰,只覺許久都不曾這般暢快地笑過。
“更何況他罵我就算了,罵您這怎麼行?”華陽義憤填膺地說道,“娘娘可是皇兄枕邊人?,他要是敢給您臉色看,您就……”
華陽說到此處,忽然頓住,傾身湊到常清念耳邊,咕咕噥噥地傳授起馭夫之術來。
常清念起初還聽得認真,可聽著聽著,臉頰便不自覺地泛起紅暈,只覺得華陽的話大膽又露骨,簡直聞所未聞。
“殿下……”
常清念聽得滿腦子裡暈乎乎的,只覺再聽下去,自己都快能騎到周玹頭上,忙出聲打斷華陽道:
“您是君,駙馬是臣。駙馬這輩子只守著您,連納妾都不能。妾身伺候的是陛下,又如何能與您相較?”
“娘娘這話可說到了點子上。”
華陽卻不以為然,反而?愈加激動地說道:
“此時本宮為尊,他們便知道反過頭來約束駙馬。這不也?是辨得清是非曲直,知曉什麼才?是好的嗎?那普天之下的男子仍在三妻四妾,不就是故意裝聾作啞?”
“娘娘既喜歡皇兄,那就牢牢看住他,教?他只守著您,不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