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微側過身去,避開禮王灼熱目光,神情透著淡淡疏離。
禮王見狀,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不由緊握拳頭,妒怒火焰在心腑裡橫衝直撞:
“常娘子,你當真要如此絕情嗎?”
“王爺慎言!本宮何曾與你有舊情?”
見禮王糾纏不休,常清念愈發生厭,強忍著噁心奉勸道:
“更何況本宮已是皇上的人,還請王爺莫要再說這般惹人非議的話。”
禮王卻像是瘋魔一般,完全聽不進去常清念所言,伸手便要去拉她柔荑,同樣勸說道:
“皇兄坐擁三宮六院,你也不是他心中繼後之選,本王才是真正會珍惜你的人——”
“住口。”
不知哪句陡然惹得常清念慍怒,只聽常清念語氣轉冷,生生截斷禮王未盡之言。
珍惜?別以為她不知禮王素日是什麼德行。
這些年身邊形形色色的覬覦,早已教常清念認清,男人不過是鍾愛神女的聖潔,又惦念娼婦的放浪。
而道觀中空負美貌、無人依仗的她,簡直是一件絕佳器物,一個能滿足這群下流之人全部幻想的——
聖娼。
被常清念接二連三地推拒,禮王面上也有些掛不住,恨聲質問道:
“明明是本王先與娘子相識,憑什麼皇兄就可以捷足先登?”
常清念聞言,心中頓時冷嗤一聲。
憑什麼?當然憑周玹是這天底下最有權勢之人。
唯有周玹,才能給她真正想要的。
禮王心下不甘,眼中逐漸染上貪婪戾色,竟開始慫恿道:
“常娘子不如暗地裡跟了本王,本王一定會好生待你。”
眼見禮王如此猖狂,居然要攛掇自己與他在宮中私通,常清念心中又驚又怒,竭力壓著喉嚨喝問道:
“你以為這深宮禁內是什麼地方?你當皇上是什麼好搓弄的泥人?”
“目下國喪未滿百日,莫說行不軌之事,今日便是有半句傳揚出去,縱然本宮死了,你也別想好過。”
常清念忍無可忍,一語戳破禮王的惺惺作態。
如今尚在大行皇后熱孝當中,禮王怎麼可能去求娶她?不就是惦記煮熟的鴨子到嘴飛了,偏要死乞白賴將她拖拽回來。
禮王被常清念突如其來的兇狠眼神震懾住,愣愣地看著她,一時之間竟忘了反應。
說罷,常清念不再理會禮王的胡攪蠻纏,轉身便走。
承琴也看傻了眼,見狀連忙跟上去。待走遠些,才擔憂問道:
“娘娘,您沒事罷?”
“無事,”常清念搖了搖頭,臉色卻有些蒼白,“我們快些回去。”
“是。”承琴應了一聲,扶著常清念加快腳步。
正當兩人匆匆穿過迴廊時,忽聽承琴低呼道:
“娘娘!”
常清念心中一凜,連忙順著承琴目光望去,只見方才她們經過的迴廊拐角處,有道慘白孝服影子一閃而過。
“方才那邊……”
承琴面露驚恐,顫抖道:
“好像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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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薄煙靄圍攏上來,常清念亦瞧不清楚對方是誰,只在原地怔愣片刻後,便很快拉起承琴,一路疾行回泰安殿。
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