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放心不下。”
旁人指責她的“跋扈”,到周玹口中就成了“有鋒芒”,他很喜歡。
常清念被?哄得歡欣,也顧不上裝可憐,只湊去周玹懷裡,指尖搭在他衣襟邊緣,便下意識地微微攥住。
知曉這是常清唸的習慣,周玹雖不解她為何執念於此,卻也素來放任。
此時周玹卻垂眸捉來柔荑,倒也不是不許她拉著,而是替她揉了揉掌心,嘆道:
“只是下回讓身邊人替你?教訓就是了,仔細手疼。”
聽著周玹語氣淡淡,好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常清念頓時哭笑?不得道:
“哪有您這樣的?”
周玹卻不覺自己偏心偏得有多荒唐,此刻同常清念說了幾句話,倒也咂摸出這所謂紅袖添香的妙處。只瞧見?常清念陪在身邊,他便覺得消煩解乏。
“朕今日還有些摺子要看。”
腰後被?周玹輕拍了拍,常清念會?意,立馬坐去一旁替周玹研墨,心裡卻不住琢磨著長公主究竟把沒把話兒帶到?周玹此時可知禮王心懷不軌?
常清念心裡著急,便不由自主地往摺子上覷了幾眼。
察覺到身邊人不太安分,周玹不由暗笑?一聲。常清念伺候筆墨時向來規矩,今兒個卻頻頻往奏摺上瞟,還覺得自己很隱蔽似的。
“窺探朝政?”
周玹合上摺子,頭也不抬地問道:
“你?是想要鴆酒還是白綾?”
這突如?其來的問話,教常清念心裡一驚。待聽清周玹所言後,常清念卻反倒鎮定下來。
常清念已然瞧明白,但凡是周玹說出口的威脅,大多不會?成真。他真要發落時只會?下令,餘下連半個字兒都欠奉。
常清念放下墨條,挨蹭去周玹懷裡。見?周玹果然沒有不悅,常清念這才壯著膽子親了親他唇角,嬌聲回答道:
“想要陛下。”
垂眸望向那雙狡黠杏眸,周玹忽而低笑?兩聲,抬手扣住常清念腰肢,說道:
“卿卿想瞧什麼?,直接同朕說便是了。在旁邊鬼鬼祟祟的,以為朕察覺不出?”
常清念偷看奏摺被?逮,只縮在周玹懷裡吶吶不敢言語。
周玹見?狀,不由輕笑?一聲,終是替她開口道:
“華陽方才來見?過朕了。”
輕撫著常清念脊背,周玹含笑?撫慰道:
“禮王之事,朕已知曉。本不欲讓卿卿擔驚受怕,不料卿卿反而惦記著要提醒朕。”
聽周玹說得如?此直白,常清念倒鬧了個大紅臉,此時方覺得是自己操心太過,她該相信周玹的本?事才是。
指腹貼著常清念臉頰蹭了蹭,發覺她羞惱發燙,周玹忙正色誇獎道:
“朕讓華陽與你?親近,你?也懂得如?何用?上華陽,朕心甚慰。”
而後,周玹才鼓勵似的提道:
“若下回不再兜圈子,直接奏與朕便更好了。”
常清念輕輕頷首,又解釋道:
“妾身只是覺得有些蹊蹺,不敢拿捕風捉影的話稟與陛下聽,這才迂迴去請長公主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