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之後的整整一週裡,她和翟洵就再沒聯絡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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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哥今天怎麼了?”
俱樂部裡,男人拿著瓶紅酒,攔住剛從洗手間回來的許嘉衍,低聲詢問。
許嘉衍看了眼牌桌上的翟洵,中間籌碼已然高高堆起,他點了根菸:“小心伺候吧。”
“……四哥這玩兒的也太狠了。”男人道:“哥幾個的命也是命啊,要不您上?”
許嘉衍嗤一聲:“邊兒去。”
何止今天,翟洵這段時間都是這樣喜怒無常,一會兒好,一會兒差,不過他約莫也能猜出來,是為著什麼。
牌桌邊陪玩的幾個都在犯怵,各個緊繃著,沒一個輕鬆的。翟洵手邊的籌碼卻像扔垃圾一樣,被不斷地隨意丟出去。
丟完,他從銀盒裡抽出根菸,還沒點,女人甜膩的玫瑰香水味兒自身側溢來。
眼底沒入一隻雪白的手。
女人彎腰下去,羊絨披肩下,豐滿的身材婀娜多姿,周圍男人少不了多看兩眼。
她軟聲兒喊:“翟總,我幫您點。”
翟洵難得來這種局玩兒,平時更是遇不到,總有人想要往上攀。大家見怪不怪,也多抱了些審視和看戲的想法——失敗的女人比比皆是,不知道今天這個有沒有戲?
翟洵一眼都沒看,眉宇間隱隱沉色。
“滾。”
豐滿女人臉色微白,眼淚擠出眼眶裡,披肩也在往下掉,楚楚可人站在旁邊,企圖喚醒男人一點心軟。
許嘉衍在旁邊瞧著翟洵那表情有點不對了,立馬讓人把女人帶出去。
然後摸出打火機:“四哥,別不痛快了,我陪你玩兒兩把。”
翟洵沒說話,抽著煙。
他沒有為難女人的習慣,只是這玫瑰香味太過膩人,他很輕易就能想到一些東西——
盥洗間剛點過香,溼漉漉的霧氣縈繞在空間裡,她光潔的背抵在鏡上,被他掐著腰,逼得示弱:“翟洵,去床上吧?”
從小到大,翟少爺、四少爺、四哥,沈名姝其實都喊過,但更多的時候還是喊他的名字。也是奇了,她就是敢這麼喊。
她好像沒怎麼怕過她,但又好像很怕他,或許是因為這樣,他才對她開始好奇。牌上的q皇后在手中冷眼瞧他,他想起沈名姝發給李寅的那條簡訊。
【跟他說一聲,那個人只是順路送我,沒關係的人,別牽扯人家。】
他要是不找她,恐怕她這輩子也不會找他,或許也希望他最好也別找去。
耳邊的聲音嘈雜,念頭越深,隱藏的情緒越暴烈。
翟洵深深抽了口,牌一扔,起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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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的南城在下大雪,邁巴赫駛過快白雪覆蓋的街道上,撞在雪上,‘唰’一聲,鵝絮飛舞,哀靜落地。
車停在小區外的水泥地上。
後窗降下,而後遲遲沒了動靜。
只有越落越大的雪,還有持續未斷的煙。
許久,車門開啟,翟洵下了車,雪往他身上飛。
司機從車門抽了傘追過去,風裡傳來一句什麼,司機腳步堪堪停下。
男人一身黑衣,大步朝前。
翟洵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