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越湧得厲害,他惡狠狠道:“沈名姝,你考慮過我的感受嗎?這就是?你所?謂的公平?”
沈名姝心底委屈,即便挖去腐肉,也是?一個奇痛的過程,她再沒心沒肺就當沒有李月這個媽,但心臟深處也還是?需要時間去修復。
一旦決堤,她的眼淚便似怎麼也止不住,她每次開口,便是?一滴滾燙的淚水滑下來,她從不知道自己居然能有這麼多的眼淚。
她承認她有問題,她起碼去的時候該同?他說一聲,哪怕到?了那裡發個訊息,她應該想到?的。翟洵放下紫園一堆人,寧可開罪老?爺子也從那邊趕過來,她知道這意味著什麼,所?以也理解翟洵的生氣。
她也承認她這行為活該,罪有應得,不該答應李月。
可翟洵將話說成這樣,半點不手軟的手段,她便控制不了的難受。
翟洵蹙眉凝著那淚水,額間跳得厲害,他冷冷道:“你做這件事,就從沒考慮過我。沒想過跟我說一聲,也沒想過我會找你,更沒想過聯絡不上你,我會不會著急。你當初說情人?論起情人二?字,我怎麼覺得我更像——你的情人?嗯?”
需要的時候,想起來的時候就理一理,哄一鬨,想不起就算了。
是?嗎?
翟洵嗓音裡透著難以消弭的沉悶,他問她。
沈名姝:“你少用你的想法?來猜測我!”
她抹去眼淚,委屈換作惱火,翟洵生氣她能理解,可他字字句句不饒人,一句比一句狠辣,她再理虧,也上臉了。
“我猜測?那你倒是?做點讓我不這麼想的事來。”
他面上始終陰沉沉的,沒半點好臉色。
沈名姝看得窩火,看得心裡難受,偏往日的牙尖嘴利此時都餵狗一般,她負氣甩開翟洵的手,轉身去了臥室,‘砰’一聲,狠狠關上!
翟洵站在原地?,躁意與鬱氣猶如撲天?的海嘯,他氣得心口生疼,摸了根菸出來,幾口便抽到?了底,第二?支剛點,他煩躁捏碎在掌心裡,而?後將門擰開,好在沈名姝沒有鎖門,否則他不介意踹門。
只是?開門前有一瞬間他莫名想到?如果踹門,會不會嚇到?她?翟洵被這念頭搞得更煩悶了。
門開啟,翟洵幾步便走到?床邊,把床上的人拉起來,沈名姝甩開他,被他合併雙手直接禁錮到?頭頂,而?後微冷的唇便印上來。
沈名姝掙扎躲開,翟洵一手握緊她的雙手,一手熟練掀開,似剝水蜜桃的粉皮一下,露出光滑飽滿的果肉。
“別碰我……”
話音落下,嘴角便傳是?疼意,那吻不似吻,更似糾纏,沈名姝也來了火,反咬回去,於是?那唇舌便宛如刀劍,相互折磨著。很快血腥氣與沉重的呼吸,交遞在二?人之間。
沈名姝悶聲道:“翟洵,我恨你。”
翟洵扯了扯唇:“是?嗎?不愛?”
他想,沈名姝當然是?不愛的,否則今天?也就不會吵成這樣。她心裡沒他,這種意識讓翟洵的不痛快到?達了頂峰——至少,她愛得沒那麼深。
沈名姝沒什麼想法?,因生澀疼得蹙眉,她咬牙道:“情人,有什麼好愛的。”
翟洵只是?手掌越發用力,快要將她捏碎一般,平靜道:“嗯,好。”
臥室的床是?租住時就有的,粗實木帶皮革靠墊的床,席夢思床墊,但也做不到?穩如泰山。一次次過於猛烈,撞得人心慌。
“疼,你出去!翟洵,你混蛋,滾出去!”>br />
沈名姝少有的破口大罵。
凜冬天?,回家?時吵得厲害沒人想到?開暖氣,彼時這臥室裡冰冷刺骨,除了人體?的溫度和呼吸,什麼都是?涼的。
她緊張,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