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眉順眼,宋梁成看在眼中心中毫無波瀾,卻時時將她與夢中的義妹聯絡在一起,不過是一個夢而已,卻在他腦中愈發清晰。
看不懂這小丫頭想要跟在他身邊的目的,也不願夢中的事真的上演,宋梁成思索片刻回答道:“我身邊還缺個丫鬟。”
丫鬟啊……
合著她這麼費盡心力,只是換了一個主子罷了。
給宋梁成做丫鬟的話,月錢也該是國公府的水平,比在劉府的月錢多了一倍,還有錢拿,好歹是個安慰。
若禾惦記著自己的行李細軟還在劉府,與宋梁成商議過後,他同意讓陸昭陪她前去,若禾卻不滿意,希望他親自陪自己前去。
“宋公子既然收了我做丫鬟,自然得與我的前主子說個明白,不然……劉府那邊怕是不會放我走的。”若禾同他說話的時候溫聲細語,帶著請求的意味卻沒有把自己放得很低的姿態。
宋梁成雖不在意這些,卻也因此對這小丫頭更多了幾分好奇。
說她像個丫鬟,卻沒有半點僕人的姿態,說她像個小姐,照顧人卻能細緻入微。看她花容月貌,有如三月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內斂芳華,天然去雕飾。
在若禾的請求之下,宋梁成勉強答應下來,看似興致不高,走出門後卻饒有興趣的抬了抬眉。那日風風火火入靜心庵捉姦的劉家小姐,他也想親自會一會。
中午時分,太陽高高的掛在空中,夏季的炎陽灼燒著地面,氣溫也逐漸升高。
劉府中因為失蹤了一個丫鬟亂成一團。
關人的柴房大敞著門,府中獨獨不見了若禾與許山,眾人都猜測前些日子傳出來的若禾偷漢子的事,物件就是許山。
事關劉嫣兒的婚事,府中人也不敢在背後嚼舌根,就連張公子也因為此事趕來,在劉老爺面前毫不掩飾地惋惜。
“張某還以為是上天開眼能讓我在您府上遇到若禾,沒想到造化弄人,竟然成了如今的局面。”張公子畫風一轉,委婉道,“看來我與劉家小姐的這段婚事也是天公不作美啊……”
話裡話外都是要悔婚的意思。
劉老爺閱歷頗豐,自然明白張公子的意思,哪個風度翩翩的公子哥不想娶幾個良妻美妾,只是事情落到自己家的寶貝女兒頭上,劉老爺也受不得自家女兒受到這般羞辱。
“不過是丟了一個丫鬟,張公子若是想要,老朽自然可以再選幾個漂亮又能幹的陪嫁過去,若為此事耽誤了我們兩家的婚事,豈不是本末倒置,因小失大。”
事情擺到明面上撕扯,張公子也完全沒有要給劉老爺面子的意思。
“恕晚輩直言,劉府在柳州經商靠的是我們張家的庇護,您老這些年逃了多少稅銀,不都是我爹把事兒按下來的,說到底,這件婚事是你們劉家高攀我們張家。”
“捫心自問,晚輩也不過是看中那若禾的年輕貌美在柳州數一數二,若連這麼一個小小心願都得不到滿足,那我還娶什麼劉家小姐?娶個周家姑娘、夏家千金,不都一樣?”
出生書香門第卻沒有半點書生氣息,張公子是柳州城中出了名的花花公子,早就對若禾心懷不軌,蠻橫驕縱的劉嫣兒不討喜,他同意這門婚事也是為了佔有若禾,可惜被一個半路冒出來的許山給攪黃了。
婚事的另一個主角,劉嫣兒,躲在屏風後偷聽,親耳聽著未來的夫婿對自己的輕蔑,說那些不懂禮數的話揶揄自己的爹,劉嫣兒感覺自己顏面掃地。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那個死丫鬟。
如果不是因為她,自己會嫁的很好,會順心一輩子。
劉嫣兒恨得咬牙切齒,從側門走出,看到了火急火燎前來稟告的管家,攔下管家,這才得知——若禾回來了。
“她身邊還跟著兩個男人,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