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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兩個兒子都不在家,只有一個女兒在府裡住,你還敢說是玉家的公子買的酒?!”

兩人你來我往的爭執不休,玉容卿忙上去拉架,“爹你別生氣,這事兒肯定有誤會,讓我問問他。”

玉容卿轉頭問小二:“跟你接手的人是什麼模樣?你怎麼知道買家是我們玉府的公子?”

小二看了玉容卿一眼,緊張地看向地面,“那人一身小廝打扮,衣裳是灰色的,看著懶懶的不愛說話。買酒的公子每次去我們酒坊都要提到玉家,我認不得幾個人,便以為他是玉府的公子。”

玉容卿若有所思,不經意提到:“爹爹,表哥不是在咱家住著嗎?他的小廝看著是不愛說話,會不會是表哥……”

玉富成擺擺手,“胡鬧,你表哥來咱家是為了專心讀書,怎麼可能會買酒。”

年紀大了總會有腦筋轉不過來彎的時候,唯有眼見為實。

玉容卿扶著父親往前走,“咱們不如去問問表哥,讓店小二能明明白白的回去交差,不好叫他在咱們府裡待著,被人知道了,還以為咱們玉家人個個都是酒鬼呢。”

此言有理,玉富成忙招呼兩個家丁帶上小二跟著。一行人不多時就到了玉白的院子,陸雪生就住在此處。

門戶大開,屋裡的爐火不知何時熄滅,熱氣都沒了。

進去一看,地上躺著兩個七扭八歪的人,睡的死沉,不知天地為何物。玉富成當即就慌了,上去晃晃陸雪生,鼻息微重,還有一身酒臭味。

“成何體統!”玉富成更生氣了,叫家丁去把這兩人叫醒。

玉容卿不知她醉酒後發生了什麼,不過看這架勢也知道是莫竹乾的好事——門都不關,也不怕把人凍死。

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爹孃眼裡愛讀書的好外甥被捉了現形,玉容卿心裡總算暢快了,又說:“昨日表哥請我吃酒,還有好幾個公子哥作陪,動手動腳的不成體統,女兒便藉機離席了,看來表哥跟他的好友們沒少喝啊。”

真是不成器,玉富成怒道:“他爹求著說咱家院裡清靜,我才同意讓他來讀書的,沒想到書沒讀兩天,酒喝了不少!”

玉富成聽女兒話裡有話,轉過身低聲道:“雪生要請你喝酒那事問過我,我也沒多想就答應了,沒想到他竟然夥同狐朋狗友去羞辱你。是爹不好,不該替你做決定。”

玉容卿微笑著,“沒事,我不怪爹。不過我看姑姑一家把表哥送來,只怕是想著別的好事。”

“怎麼?”

“陸家的造紙坊快撐不下去了,家裡只有表哥這一個兒子,文不成武不就,總得找個依靠。”玉容卿本就不喜歡陸家嫌貧愛富,如今爹爹看清了陸雪生的為人,她便將事情都告訴父親。

“姑姑是您的堂妹,但人心隔肚皮,我聽孃親說過,咱家一貧如洗的時候,姑父家資豐厚瞧不上咱家,如今他家為了維持產業,竟想讓表哥毀了女兒的名聲叫女兒不得不下嫁給表哥。”說著,玉容卿抬手掩面,又氣又委屈,“若不是女兒反應及時,恐怕就被表哥欺負了。”

一番話點醒夢中人,玉富成嘆了口氣,一邊是寶貝女兒和玉家產業,一邊是不懷好意的陸家和不成器的陸雪生。

傻子都知道怎麼選。

與此同時——

月令酒樓中,店小二正忙著招待客人,便見一隻白到發亮的手撩開厚厚的門簾走進來,那人衣著清秀素淨,長相俊美,舉止端莊不凡,簡直是天仙下凡。

那男子直奔櫃上,彬彬有禮,問收錢的賬房先生:“敢問先生,昨日下午有五位公子在樓上雅間參加陸公子的酒席,先生可否告知在下他們的名姓?”

面前的男子白淨又高大,舉止也是大家風範,賬房不想得罪人,便將五人的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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