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玉容卿思索片刻,看向父親,“女兒斗膽一談,說錯了什麼地方,還請父親姑父不要見怪。”
“你說便是。”
玉容卿道:“米麵最忌潮氣,江河海運後多少會受潮,品質下降,價格優勢也會降低,用不透水汽的牛皮紙裝倒是能解決,但牛皮紙價高,成本便會增加。”
陸有旺哈哈一笑,不甚在意,“我家便有作坊做牛皮紙,咱們親戚之間,價低些又何妨。而且水產利高,回本不是問題。”
玉容卿搖搖頭,“我夏季出城時見田野之間,不少農戶蓄水做塘或在田間水渠中養魚蝦蟹,徐州城市面上水產雖少但足夠消費,也有少量貨運來的南方水產平衡價格。若是像姑父所說大批進貨,與民爭利,即便有賺頭也不是長久的生意。”
聽了玉容卿的解釋,玉富成滿意的點點頭,陸雪生聽的雲裡霧裡,對聰慧的表妹投去欣賞的目光。
唯有陸有旺不甚言語。
玉容卿笑而不語,她早看出姑父在父親面前談起這生意是為了向玉家推銷自家的牛皮紙,可玉容卿並不接這話茬,乾脆裝傻充愣,只當是聽不明白他話中之話。
過了午後,正廳中擺起宴席,一家子圍坐在一起吃飯,聊起父母舊事和兒女們的將來,有說有笑。
飯後,兩位老爺去下方才未分勝負的一盤棋,玉容卿在院子裡散步消食,走了沒兩步便見了消失了一天的莫竹著急忙慌的走過來。
玉容卿抬手遣散幾個侍女,只留了小梨在身邊。
事急匆匆,莫竹跑過來就要拉小姐的袖子,很著急似的,“小姐快來,我見陸夫人拉著她兒子在牆角說話呢,好像跟你有關。”
再著急也不該失了禮數,玉容卿拍掉他的手,“莫要拉拉扯扯,我隨你去就是,聽聽他們如何盤算我。”
莫竹帶著小姐走到園子牆邊,牆那邊是陸夫人與陸雪生躲著人竊竊私語。
“母親快別說了,表妹她聰慧漂亮又是個有主見的,她才瞧不上我呢。”
陸夫人不悅道:“婚嫁從來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用得著她看得上看不上,待你留下與她朝夕相處,日久生情也好,酒後亂情也罷,拿下她還不是容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