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吃什麼的話,我給你煮個簡單的早餐吧。你慢慢起床,吃完飯得回玉府去,不要讓你的家人著急。”李沅起身要去準備飯菜。
雖然他也很珍惜與卿卿獨處的時光,但是從長遠計議,他得讓玉家的老爺夫人認可他才行。
情愛並不只在一時,他從現在就開始計劃——要跟卿卿成親。
李沅的心思,玉容卿是猜不到的,她只覺得夢境太美好,不想太快結束這來之不易的美夢,伸手去挽留李沅,卻在抓住他的手的同時扯到了他僵硬的肩膀,發出一聲痛呼。
他會痛?
玉容卿愣了一會,戳戳自己的臉,觸感很真實,捏一下還會疼……
做夢應該不會疼啊。
混亂的記憶衝上腦袋,玉容卿咬緊下唇,瞬間就從“美夢”中清醒過來,花容失色,手足無措。
她想起自己昨天被陸雪生拉過去的幾個狗男人灌酒,喝太多就不省人事了,再看眼下的情況,明顯是她酒後又發了瘋,竟然竄到李沅的床上來了。
何其無恥!
玉容卿忙掀了被子要下床,卻見被她拉了手的李沅揉了揉肩膀回過身來,俯下身,雙手按在兩側的床沿上,剛好將她的身子困住。
俊美無暇的臉只差一點就碰到玉容卿的鼻尖,李沅從容淡定,“我這兒沒有你的衣裳,怎麼辦?”
啊,靠的好近。
為什麼要靠的那麼近!
他的吐息灑在自己臉上,玉容卿覺得自己快不能呼吸了,支吾著回答:“你不是有件靛青色的披風嗎,我包的嚴實點別被人看到臉就行。”
他的確有一件,但那是莫竹私下塞給他的衣裳,玉容卿怎麼會知道。
李沅瞭然於心,為什麼莫竹對他不冷不熱卻總給他買衣裳鞋子和髮帶,原來不是莫竹大發善心,而是玉容卿在借物抒情。
原來她那麼早就對他上心了。
李沅尋了自己的披風來將人裹起來,湊到她的頸窩,嘴唇輕輕擦過他的臉頰,在她的耳邊輕聲呢喃——
“卿卿”,她的名字,被這個男人近乎纏綿的念出來。玉容卿渾身一激靈,噴在脖子上的鼻息讓她渾身發熱,這是什麼情況,李沅他好奇怪,難道是自己醉酒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她該擺出小姐的架子來改正他的稱呼,可玉容卿被李沅的柔情蜜意嚇得心虛,下床去連連後退,“我,我先回去了!”說罷,轉身要逃。
方才還親他,如今卻要不認賬。
李沅早猜到她會有這種反應,這才是她會有的反應,畢竟玉容卿正經人家的姑娘,在乎名節也很正常。
可他卻不是正人君子,既然知道了玉容卿的真心,就不可能會叫她逃走。
李沅沒有出手攔她,側過身掩面而泣,低聲怨道:“卿卿避我如避豺狼虎豹,昨晚說的那些話,都是騙我嗎?”
玉容卿放慢腳步停在門邊,聽到美人委屈的哭聲,心都要碎了。都怪她跑到這兒來撒酒瘋,也不知說了什麼稀裡糊塗的話惹他傷心。
好好一個青年,怎麼就被她弄哭了。
受不了良心的煎熬,玉容卿走回他身邊,裹著披風像只移動的粽子,露出半隻胳膊輕拍他的肩膀,“我昨晚說了什麼?我現在認錯好不好,你不要哭了……”
她從來笑臉迎人,外人也拿笑臉應和她,再不濟就是兇一點懟個冷臉,除了毛頭小子和黃花姑娘,哪有人會在她面前哭哭啼啼。
玉容卿現在很心慌,她實在記不得自己昨晚都幹了什麼說了什麼。
李沅擦掉臉上一道淚痕,垂下手拉住她的袖子,低頭柔聲道:“昨晚你突然跑來抱住我,你說我長得好看,說你喜歡我,還想要我……跟你成親。”
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