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背後的印花融合了國漫元素,很有潮流感。
兩人走在一起,即便看不到五官外貌,但整體就給人一種俊男靚女的般配感。
其實那天楓樂網球館聽了她的聲音之後,李純風就決意要為她寫歌了。
所以第一首歌是早就寫好了,現在叫她去錄音棚試唱,錄個小樣,他帶回去再做一些調子上的微調。
白茵跟著李純風走進了北城傳媒大學的校門。
她至今仍覺得不可思議,一再地向身邊的男人確認:“你真的是李純風啊?”
“要看身份證嗎?”
李純風順手就把身份證摸了出來,白茵接了過來。
他身份證上的照片是五六年前了,但是與本人毫無差別,年齡彷彿定格了一般。
白茵仔細看了眼身份證上的照片,又看了看他,發覺之所以沒有太大的改變,是因為他那烏黑的眸子始終清澈純淨。
大概也是有內心永遠保持乾淨清澈的人,才會有這樣的眼神:褪去世故與圓滑,沒有陰謀與算計,只有對音樂的一腔熱忱,所以歲月對他格外優待,歸來仍是一身少年氣息。
白茵有點羨慕他。
如果有可能的話,誰不想要斬斷和外界的一切不必要的聯絡,沉浸在自己內心的小小世界裡,保持對理想的執著和熱愛。
白茵將身份證遞給了他,微笑道:“你騙了我這麼久啊!”
“其實我也沒騙你,李春弘,李純風,是你自己太笨了。”
“我真沒往那方面想!”
白茵一直把李純風當成超級大佬,怎麼可能把面前的中二小跟班和他聯絡在一起。
路過學校的一間咖啡廳,落地窗外,李純風頓住了腳步。
他看到窗邊有一架優雅的白鋼琴,靜靜地擱置在咖啡廳的角落裡,陽光流淌在鋼琴的黑白琴鍵上,彷彿立於時光之外。
他忽然有了主意,帶著白茵走進咖啡廳,拉她坐在了鋼琴前面,問道:“你會彈鋼琴嗎?”
“會,但是彈得不好。”
“一起彈,怎麼樣。”
“彈什麼啊?”
李純風從斜挎包裡摸出了樂譜,擺在了鋼琴的譜架前:“彈我寫給你的這首《在夏天的風裡遇見你》。”
白茵正好也想聽一聽大佬親手彈出來的旋律,幫助她更好地吸收這首歌,於是點頭答應。
李純風修長漂亮的指尖便落在了黑白琴鍵上,每一次指尖的流動,便有柔美的調子緩緩傾瀉而出。
無論是聽他的音樂、還是看他彈琴的優雅指尖,都是無比賞心悅目的體驗。
在李純風眼神的鼓勵下,白茵也試著加入了進來,一邊看著譜子,和他一起演奏這首曲風相當溫柔婉約的曲子。
一開始因為不熟練,她彈得有些慌張,但是李純風全程帶著她,讓她的心緩緩沉靜了下來。
彷彿一整個夏天的風掃過桂花樹,細碎的花瓣颯颯而落,穿白裙子的女孩坐在花園椅上。
花瓣落在了她的肩頭,一回頭便看到白襯衣的少年斜倚在摩托車旁,挑著下頜,沉靜的黑眸淡淡掃向她。
白茵沉浸在了音樂裡,也沉浸在了自己的回憶中。
那些被她藏起來的、無比美好珍貴的回憶…她永遠會記得第一次遇見陳淮驍的那個盛夏,她心臟撲通撲通,就像瓶口不斷冒出的可樂氣泡。
陳淮驍,陳淮驍,陳淮驍…她每個夜晚伴隨著桂花香風入眠,夢裡都是這三個字。
不管後來為了復仇,多麼面目全非、多麼難堪…但白茵已經把最美好純潔的樣子,都給他了。
李純風一邊彈奏,不動聲色地側過頭,溫柔地望著身邊出神的女孩,眼神格外深情專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