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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需要誰照顧?”
楚楚語滯,過了會兒,她說:“那你要自己保重。”
陸川側過臉,微笑地看著他:“要不,你來照顧我?”
楚楚看著他,像是開玩笑,又像是說真的。
她不自然地別過了頭,悶悶地說:“我都顧不好自己的。”
陸川不再說下去。
楚楚從高臺跳下來,走了幾步活動活動身體。
陸川的目光,跟隨著她移動,問道:“大兔子,你想考什麼學校?”
楚楚無奈地笑了笑:“我這樣的人沒有選擇權,看什麼學校願意收我吧。”
“你這樣的人,你什麼人?”陸川不喜歡聽她這樣說話。
“我我有病。”
“你有病?”陸川作出訝異的表情:“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沒看出來?”
楚楚看著陸川,他目光很真摯,裝得也很像那麼回事。
她明白了陸川的意思,低聲說:“你真好。”
“才知道。”
陸川挑眉一笑,抬頭看著漫天星辰:“對了,你不是喜歡畫畫嗎?可以參加藝考啊!”
“藝考?”楚楚沒聽過,問道:“那是什麼?”
“這都不知道?”陸川皺眉看著她:“你家長真的很失職啊。”
楚楚抿了抿嘴,楚雲袖很少關心她的成績,她關心的,只是怎麼抓住喬言商的心,過自己豪門太太的風光生活。
陸川解釋:“下學期會有藝術院校的考試,如果透過了,文化課要求就不會那麼高的分數也能念大學。”
“嗯?”
“你可以試試。”
楚楚目光裡有了光:“我可以?”
“當然,藝術生的文化分數要求不高,你肯定可以的。”
“我知道了,謝謝你告訴我。”
“客氣。”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會兒,時間溜得飛快,終於等來了零點。
楚楚跳下高臺,一本正經地抬頭對他說:“陸川,生日快樂。”
“兔子,你要記住我的生日,以後的每一年,我都要在第一時間,聽到你說這四個字。”
楚楚皺眉:“別得寸進尺!”
陸川撐著高臺,順勢跳下來,湊近他,理直氣壯地說:“你答不答應?”
“你真霸道。”
“這四個字,很難說嗎?還是你覺得,要你在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裡,記住某一個特殊的日子,這很難?”
楚楚搖頭。
他說的都不是重點,陸川要她記住的不是這個特殊的日子,而是眼前的他。
現在楚楚這個樣子,給不了他任何承諾,她不敢
她低聲說:“點蠟燭吧。”
陸川沉默地看著她,終於,輕不可聞地嘆了聲,從包裡拿打火機,將蠟燭點著,遞給楚楚:“去給你川哥插上。”
楚楚接過,柔軟的手掌護著蠟燭的火苗,將它小心翼翼地插/在蛋糕正中間。
“來許願。”楚楚衝他喊道。
陸川走過來,跟楚楚一塊兒圍著那塊已經坍塌的醜陋小蛋糕,他閉上眼睛,開始許願。
幾秒之後,他睜開眼,吹滅了蠟燭。
周遭頃刻間黯淡了下來。
陸川眨巴眨巴眼睛,看著黑暗中的楚楚,問她:“這蛋糕,你吃不吃?”
楚楚看了看這塊灑滿了蠟油,已經完全不能垮塌不能直視的醜蛋糕,直搖頭。
然而,陸川趁她不備,直接將一抹奶油塗她臉上。
楚楚的眼眸移向左下方,她已經能夠明顯地感受到,臉上的奶油,順勢黏在了她耳側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