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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又是一波領導講話發言,同學們興致奄奄,捱滿了兩個小時,終於回了教室。
陸川剛坐下來,程宇澤就忍不住說道:“大帥比,今天這個逼裝得有格調!難為你竟然還能脫稿!”
陸川坐下來,喝了口水,從包裡摸出那張演講稿紙用力拍桌上。
程宇澤好奇地接過來,開啟,卻發現上面是一片空白,什麼都沒有。
“什麼情況?”程宇澤不明白。
陸川放下水杯,淡定地說道:“有人在跟我玩捉迷藏咯。”
程宇澤拿起那張稿紙翻來覆去地看著,皺起眉頭:“我記得早讀課的時候,你還在看稿子,怎麼”
怎麼上臺之後,就變成一張白紙了?
陸川記得,當時看過了稿紙之後,他直接將稿紙揣進了包裡,後來
後來他嫌西服束手束腳,索性脫掉了扔桌上,中途他和程宇澤他們上天台吹了會兒冷風,直到廣播響起來,他進教室直接穿好衣服去了大禮堂,中途沒有再看過一眼稿子。
直到上臺演講,摸出來,發現那張疊得規整的稿紙,變成了一紙空白!
有人換了他的演講稿,要故意看他出醜。
不過那人肯定沒有想到,那張演講稿陸川每天晚上都會摸出來舔一遍,是抱著睡覺的。
說過目不忘肯定誇張,但是以他聰明靈活的腦子,這樣翻來覆去地看,也早就記得滾瓜爛熟了。
程宇澤將白紙重重地拍在桌上,憤懣不平地說:“必須把這傢伙揪出來,背後放冷箭太他媽噁心了!”
陸川冷笑道:“不用查,我知道是誰?”
放學,秦之南走到腳踏車棚,俯身開鎖,咔嚓一聲,他突然感覺,有溫熱的手掌落到了他的肩膀上,輕輕拍了拍。
秦之南迴頭,看到程宇澤他們幾個男生面含冷意地盯著他。
“想怎樣?”
“川哥請你喝茶。”
“”
幾分鐘後,秦之南被幾個男生拖拽到了學校後山邊空寂無人的小花園。花園荒蕪的鵝卵小徑邊,陸川手指尖拎著那張白紙,遠遠地等著他。
秦之南被幾個男生推搡到陸川面前,他有點緊張抱著書包,防備地看著陸川。
陸川走過來,臉上含笑,聲音卻很冷:“小南,搞我啊?”
秦之南的心凜了凜,沉著聲:“陸川,你什麼意思?”
陸川單手直接將他衣領拎起來,推了一把,秦之南退後兩步,站穩身子。他又走過來,輕輕拍了拍他的衣襟,說道:“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自己坦白,或者我揍到你說實話為止。”
陸川很少威脅別人,但是秦之南三番四次惹他,就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夥伴,他也實在忍不了。
秦之南定定地看著他,五秒,十秒跟陸川對視的壓力,一般人很難承受,尤其,是在他行將發火的時候。
終於,他移開了目光,咬著下唇,很不甘地說:“沒錯!是我換了你的演講稿!”
“王八蛋!”
幾個男生上前就要揍他,卻被陸川一個眼神止住。
他走到秦之南面前,伸出了手。秦之南猶豫了幾秒,終於還是從包裡摸出了楚楚寫的那份稿紙。
陸川接過,檢查了一遍,確定她的筆記,然後放在唇邊吻了吻,然後揣進自己的上衣口袋。
程宇澤翻白眼:“大敵當前還不忘秀一波。”
陸川將稿紙放回口袋,抬眸看向秦之南:“上次許非梵的事,我沒計較,這次又偷我稿紙,小南,這麼討厭我啊?”
“是,我討厭你!”秦之南退後了幾步,惡狠狠地瞪著陸川:“我從小就討厭你,恨不得你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