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走門的走門,一溜煙兒便跑沒了影。
還有一隻紙人,捏在傅南生的手裡,伸胳膊蹬腿,想要掙脫他的禁錮。
傅南生好奇地觀察它,說道:“灑紙成兵,今天大開眼界了。”
狗娃說:“這是小意思,算不得啥,我姐的本事大著呢。”
“你甭吹我。”寧疏道:“今天舅媽能脫離危險,全靠南生哥。”
狗娃走到傅南生面前,端端正正給他舉了個九十度的躬,鄭重道謝:“謝謝南生哥,以後你有用得著我葉英俊的地方,儘管吩咐,刀山火海,在所不辭。”
傅南生微笑著:“沒那麼嚴重,舉手之勞,姨平時對我挺好。”
他鬆開了手裡的紙片人,放它離開。
狗娃問寧疏:“就這麼幾百張紙片兒,你為什麼要說百萬兵馬大將?咋呼人呢。”
傅南生替寧疏解釋道:“還真得這麼說,這就叫作勢,哪怕只有十個,五個,一個,也得這麼稱呼,這就是規矩。”
“南生哥說得沒錯。”寧疏點頭:“別看這些小小紙人兵馬,其實都是帶了靈性的,差遣它們的時候,必須把勢架起來,勢頭足,紙人兵馬士氣也會高漲,勢頭不足,他們士氣也會低落,辦事不力。”
狗娃似懂非懂點點頭。
這兩天的時間,舅舅給舅媽請了假,讓她就在家裡休息。因為不知道那五臟絲會不會隨時發作,所以傅南生也一直呆在寧疏的家裡,時刻看護著舅媽。
舅媽現在拿傅南生就當親生兒子似的,都不叫小傅了,直接叫南生。
舅媽得意他,自然喜歡的緊。
當然傅南生對舅媽也是盡心竭力地照顧著。
一個從小沒有父母,浪跡天涯長大的孩子,一個是從小沒了娃的母親,一拍即合。
不得不說,這裡面的確很有些緣分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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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片人還沒有任何訊息傳回來的時候,寧疏去舅媽所工作的格林酒店開了一個鐘點房,主要是四處轉轉,看看舅媽平時工作的環境。
酒店是相當高階的四星級,環境非常好,服務態度也不差,即使是走廊裡路過的推車整理房間的保潔員,見到客人,都會禮貌親切地問好。
寧疏看著那些保潔員,想象著舅媽平時的工作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