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能徹底的放下。
所以,這會的王秀蘭告訴自己,這口氣,還不能松。
臨走的時候,王秀蘭直接拎起了地上的一大塊豬,笑吟吟的對王有財和徐素華說,“二叔,二嬸,侄女這都嫁人了,你們給我添點妝成不?”
一般來講,親侄女成親,做親叔叔親嬸子的添妝是再正常不過的一件事了。可不論是誰家,也沒有拿豬肉去添的啊!
可眼下,沾著豬血的王秀蘭站在那裡,笑吟吟的說著這話,由不得他們不同意了。
這回都不用王有財說話了,徐素華先開了口,“成!”
似乎對於徐素華能搶在王有財面前開口,王秀蘭顯得十分的滿意。她蹲下了身來,挑選了一番,決定要一腿後腿肉。
一腿後腿肉不說多了,怎麼著也有個七八十斤。即便是個成年男人,要想用一隻手拎起這麼一腿肉,那也不輕鬆的。
可王秀蘭卻拎了起來,而且看起來一點也不費勁。
這樣大的力氣,即便是跟她一起生活了四年的徐素華和王有財,也不由得震驚。最後,眼睜睜的看著王秀蘭,提著那麼一大腿的肉,消失在了夜色中。
齊家村,凌晨時分。
一道人影出現在了鄉間的小道上,勾得附近村民們養的那些土狗們,此起彼伏的叫喚著。
那人儼然正是王秀蘭。
王秀蘭這會腳步邁得很大,若是可以,她是真恨不得後背插了雙翅膀,立馬就能飛到目的地。
同時,也心跳如鼓。
別看她面對徐素華和王有財時能那麼橫,可實際上,橫過了之後,幾乎才出那道大門,她就慌了。
王秀蘭不後悔今晚上做的事,她的慌,是怕。
怕自己只要在當時露了一點怯,她想要的目的就達不到了。
王秀蘭一路疾走,不多會的功夫,便出現在了齊瑞家門口。然後將手裡面的東西往地上一放,“砰砰砰”的敲起門來。
敲門聲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的清晰。很快,屋子裡就有了動靜。
一道聲音響了起來,“誰啊?”若是仔細聽,還能聽得出這聲音裡透著點慌亂。
“娘,是我,我是秀蘭。”
一聽是王秀蘭,屋內的劉春花趕緊的從床上爬了起來。走到堂屋來,一邊開門一邊問,“秀蘭,你怎麼這麼晚回來了啊?”
“我……”王秀蘭只來得及說了這一個字了。幾乎是下一秒,將門開啟的劉春花鼻尖聞到一股濃郁的血腥味,使得她臉色一變,然後一把抓住了王秀蘭的手,緊張的問,“秀蘭,你怎麼了,哪受傷了啊?”
問話的時候,劉春花的眼睛是一直盯著王秀蘭的肚子的。手呢,也胡亂的在王秀蘭的身上摸了起來。
王秀蘭由著劉春花摸了幾下,方才抓住她亂摸的手,壓低了嗓音道,“娘,我沒事,咱們先進屋說。”
一頭霧水的劉春花被王秀蘭推了進去。
待門關上後,一大腿好幾十斤的豬肉就擺在了堂屋裡,直把劉春花和齊滿糧給嚇了好大一跳。
過了一會,劉春花才哆嗦著指著那腿豬肉問,“秀蘭啊,這麼多肉,你哪來的?”
王秀蘭,“我二叔二嬸給的陪嫁。”
劉春花ap;齊滿糧:目瞪口呆!
☆ ☆ ☆
衙門裡蹲著的齊瑞,自然是不曉得外面發生的一切。
說起來,別看齊瑞蹲著了,但是還真沒受什麼罪。最多也就是,睡覺換了個地方,環境差了一點。
要知道這裡頭被關著的人,除了他,還真沒別人能像他那樣,睡覺的時候,還能有床破棉被蓋了。
這棉被,是牢獄裡的一個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