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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紡織吉貝布用的棉絮可以取暖啊,比蘆絮暖和多了,幾乎跟絲綿一樣。”王珞說,溫飽溫飽,溫在前,可見取暖有多重要了。
鄭玄詫異道:“這麼厲害?”
王珞點頭說:“我用棉絮做過一條被子,又軟又暖和,也就比絲綿重一些。我問過天竺的商人,他們說棉花很好重,至少比養蠶方便多了。”絲綿是貴族的取暖方式,普通百姓冬天抗凍大約只靠一口正氣。
鄭玄摸了摸下巴:“天竺離我們太遠了。”棉花能媲美於絲絮的保暖能力讓鄭玄心動了,如果棉衣能用在將士身上,將極大提升大夏軍士的戰力。
王珞提議說:“我們可以先把棉花種子和善於種植棉花的農戶從天竺找來,找個合適的地方慢慢種。”殖民的事以後再說,先平定國內混亂再說,殖民印度估計沒什麼難度,畢竟這時候的印度,跟非洲是差不多概念,不殖民也可以搞貿易。
夫妻兩人在浴池裡商議了一會,起來的時候,王珞手指泡得都有些發皺了,鄭玄揉揉她手指,抱著她回正房。正房裡乳母喂完奶,正等著王珞給虎兒做撫觸操。
鄭玄坐在一旁看著妻子幫著兒子翻身、伸出手指引導兒子坐起來……他不由道:“這小子還挺靈活的。”
王珞說:“那當然。”她從小就陪孩子做大運動聯絡,他怎麼可能不靈活?王小四小時候王珞也試圖做過,奈何阿孃和乳母都不理解,她也只能作罷。現在虎兒是自己兒子,她就可以自己做主了。
王珞給兒子做完撫觸操,依依不捨的親了親兒子額頭,然後將兒子交給乳母,有鄭玄在,她肯定不能跟寶寶一起睡覺了。
鄭玄又好氣又好笑的看著嬌嬌跟虎兒依依惜別的樣子,她這模樣好像自己是什麼惡霸一樣,他忍不住說:“慈母多敗兒,你也別太寵他了。”
王珞道:“那是自然,等虎兒大一點,就該您教育他了。”她可以給虎兒很多很多母愛,但是教導方面還是應該鄭玄來。
鄭玄摟著妻子上床,王珞還以為他素了這麼久,又要胡天胡地了,但沒想到他居然一次就收手了,讓她早早的睡下了。王珞心中暗奇,這人怎麼改性了?但等第二天醒來,她才知道這人根本沒變。鄭玄早早的把王珞喊了起來,先帶著她去郊外騎了一回馬,然後會讓她換衣服,跟他去禁龍司辦公。
王珞:“……您不去紫宸殿了嗎?”
鄭玄說:“紫宸殿畢竟是聖人辦公的地方,我又怎麼能常去?”
王珞瞭然,看來鄭玄是準備坑太子了。
鄭玄見她滿臉會意,莞爾的點點她小鼻子:“你若喜歡,我跟楊信商量時,你可以旁聽。”
王珞擺手:“我對朝政一竅不通,哪能提什麼正式條款?”她就是給個建議而已。
王珞雖這麼說,但鄭玄還是將楊信寫給自己的稿子給王珞看了,他並不是迂腐的人,也不覺得女子就不能處理政務,他既然想讓妻子一直陪著自己辦公,總要給她找點事做,不然讓她天天發呆也不好。
王珞看著楊信的手稿,又翻著鹽鐵論,漸漸的對大夏的各種經濟措施有了一個大概的瞭解。而鄭玄的各項計劃也在慢慢實行,比如說他待在紫宸殿的時間越來越短,讓太子處理的公務也越來越多。
而與此同時,太子身邊也不知不覺的圍繞了一群年輕的官員,鄭玄掌握實權的時間太久,很多中青年臣子都是他一手提拔,兼之他又跟趙翀有了別樣的姻親關係,又有鄭家在後面給他撐腰,很多老成和世家都不願輕易得罪他。
太子想要奪回統治地位,只能聯合一些新晉的、投靠無門的官員,這些官員大部分也是世家子,這也是世家慣用的手段,家族派出多個弟子分別輔佐不同的人。
世人常譏笑呂布為三姓家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