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珞怎麼可能不擔心?她都快擔心死了!她既擔心虎兒是不是被貓嚇到了,又擔心虎兒會不會去碰那隻死貓,死貓身上會不會有病菌……
這種種的種種,讓王珞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臨海的院子,臨海的院子裡,虎兒正在讓乳母給自己洗手,乳母跟王珞久了,也變得講究了,她拿著香胰子遍遍的給虎兒洗手,面洗手還面叮嚀虎兒:“石頭死貓都髒啊!虎兒以後千萬不能去碰!”
跟荷風樣,乳母對從小奶大的虎兒是有濾鏡的,她家虎兒那麼聰明乖巧,怎麼可能會殺貓?肯定是他從土裡翻出來的,思及此,乳母恨不得又要給虎兒洗遍手。
虎兒看著乳母:“不洗。”他洗的手都疼了。
乳母只能訕訕的放下手,虎兒突然站了起來,乳母伸手要來虎兒,卻沒想虎兒甩開她的手,往外面跑去,嘴裡喊著:“阿孃!”
王珞看到朝自己跑來的兒子,心軟成了團水,她蹲下身體,張開雙手迎上撲來的兒子,“虎兒!”
虎兒雙手摟住王珞的脖子,整個人跟爪魚樣貼在了阿孃身上,王珞微微用力,就抱著兒子站了起來,母子兩人不過才大半天沒見面,但這架勢就像兩人分開有多久似地。
臨海聽說王珞來了,她出來尷尬的對王珞說:“十七娘你來了,虎兒還小,下手也不知道分寸,你別罵虎兒。”
臨海的話讓虎兒皺起小臉,王珞先抱著兒子給臨海行禮,然後低頭問兒子:“虎兒是怎麼看到那隻貓的?”
虎兒歪頭想了想說:“它在外面,我看到了。”他略有些興奮的說:“我用樹枝戳它,它不動,它死了!”
生死這個概念,王珞剛剛跟虎兒說過,因為七月半才過了沒多久,家要祭祀先祖,虎兒曾困惑問過王珞,大家為什麼要對塊塊木頭磕頭。
王珞耐心給他講了家族傳承,又給他簡單的說了生與死,她告訴生與死就在於分別,人旦死了,就永遠看不到了,死了就是永遠站不起來了,但是隻要有個人還記得死掉的那個人,那個人就永遠不會死。
虎兒今天看到了只不動的貓,他用樹枝推了那隻貓很久,都沒讓它起來,他就斷定貓死了,這讓虎兒很開心,他覺得自己判斷對了!
虎兒這份興奮,讓王珞無言以對,她都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誇獎兒子,她只能安撫的親了親兒子額頭,“你這件事做得對,不要去碰小動物。”這是王珞反覆叮嚀虎兒的話,讓他不要不碰任何動物,很顯然虎兒記住了。
她對臨海說:“祖母,這件事不是虎兒做的。”所以無所謂隱瞞了,她更想知道臨海的院落裡,是怎麼會有死貓,又怎麼會出現在虎兒面前。
臨海怔:“你怎麼知道這事不是虎兒做的?”
“虎兒不是說了嘛,不是他乾的。”王珞理所當然道,她不覺得虎兒會在這件事上對自己說謊,因為不需要。虎兒知道,無論自己做了任何事,她都不會罵他,更不說打他,所以虎兒不會對她胡說。
臨海啼笑皆非,她知道孫媳寵孩子,但是沒想到她居然這麼寵孩子。要不是虎兒真得被王珞教的很好,臨海都要提醒十七郎,不要再讓孫媳帶孩子了,她這樣真會把孩子寵壞的。
王珞不好在臨海院追根究底,只示意下人將那隻死貓帶走,她抱著虎兒剛出臨海的院落,就見鎮國公和鄭玄走來,鄭玄看到又被王珞抱著的虎兒,眉頭皺了皺:“多大的人了?怎麼還讓阿孃抱?”
虎兒根本不理會父親,他抱著王珞的脖子,可憐巴巴的說:“阿孃怕——”
王珞臉無奈的瞪了兒子,他這樣子哪有半分害怕的樣子?這小子就是裝可憐讓她抱,但王珞還是輕拍兒子的背,“不怕。”
鎮國公看到孫子跟兒媳膩歪的樣子,眉頭微皺,他跟臨海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