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鄭玄聞言立刻改口道:“嬌嬌是我的解語花, 怎麼會如此勢利?”
王珞皺皺鼻子, 挑刺鄭玄說:“你說我巧言令色,我看你才巧言令色, 我一問你就改口, 怎麼立場如此不堅定?”
她這無理取鬧的模樣,讓鄭玄莞爾, 小丫頭初嫁自己時,對自己小心謹慎,一句話都要在心裡過上幾遍才開口, 現在倒是好,都開始給自己挑刺了。
妻子語笑嫣然,神采飛揚,一改之前的倦色,讓鄭玄一點氣都生不出來,心裡只有歡喜,他微微而笑道:“嬌嬌是我掌上明珠,只要能哄得你開心,我再巧言令色又如何?”
王珞見鄭玄甜言蜜語信手拈來,要不是他恨不得連睡覺都到自己夢裡,她都懷疑他是不是在外面有人,她頭靠在鄭玄胸前,“虎兒現在還小,等他大了,我才不會管他,我才是郎君要照顧一輩子的人。”
王珞還是挺有自知之明的,成親這麼多年,基本都是鄭玄在照顧自己,即使將來兩人都老了,鄭玄年紀又比自己大,恐怕也是他照顧自己的時間更多。
鄭玄輕拍她的背:“你是我妻子,我自然會照顧你一輩子。”
王珞暗忖,剛才還想他會說甜言蜜語,現在又不會了,說什麼是他妻子才會照顧自己一輩子,難道自己不是了,他就不照顧了?
鄭玄詫異的看著她,“你胡說八道什麼?你怎麼可能不是我妻子?”她想當誰的妻子?
王珞沒想自己這麼輕的嘀咕他都能聽到,“我就是隨口一說。”
“胡說也不許。”鄭玄懲罰的輕咬了她耳垂,“你這是想我教你讀女誡了?”
王珞愕然的看著鄭玄,滿懷敬意的問:“女誡您都能讀出花來?”他歪曲古籍就算了,班大家寫的女誡他都能曲解?他也太厲害了!王珞都不覺得他流氓了,流氓到一定程度就是高人!
鄭玄一怔,隨即明白妻子這是誤解了自己意思,他不由啼笑皆非,都怪自己平時逗她太過,害的她什麼都想想歪,他輕咳一聲:“別胡思亂想,不然我真讓你抄女誡了。”
王珞這才明白過來,鄭玄說這話是字面意思,她忍不住羞惱道:“既然您這麼好為人師,我看您也別做什麼大都督,乾脆讓聖人封你當太傅算了!”鄭玄遲早要封三公的,封太師絕對不行,太不吉利!還是當太傅比較好。
鄭玄哈哈大笑,摟著妻子哄了好一會,才把她哄得轉嗔為笑,他看著懷裡粉腮暈紅的嬌嬌,輕笑一聲:“嬌嬌說得對,正好過段時間聖人千秋,就讓他冊封我為太傅,正好也能讓我與君同樂。”
王珞腹誹,還與君同樂呢?恐怕樂得人只有你吧?
王珞猜的一點都沒錯,聖人聽到鄭玄要求時,差一點就繃不住臉上的假笑,他說什麼?要自己在千秋的時候,冊封他為太傅,說什麼好讓他跟自己“與君同樂?”
他這算與君同樂?他這是要讓自己千秋都過不開心吧?不過自登基之後,自己沒一個生辰是過的開心的,聖人也知道按照現在的趨勢,他遲早要冊封鄭玄為三公,只是就這麼輕易的給鄭玄冊封,他到底不甘心……
聖人沉吟了一會,滿臉憂傷的對鄭玄說:“玉郎,我年紀也大了,不知什麼時候就要去見先帝,我現在最大的指望,也就是跟兒女團圓,不如你讓二郎回來如何?”二皇子已經貶為庶人,聖人不能稱呼兒子封號,只能喚他二郎。
讓老二回來?鄭玄淡淡一笑:“聖人說的極是,二皇子是金枝玉葉,縱然一時糊塗,犯了大錯,這麼多年流放嶺南,吃得苦也夠多了,該讓他回來了。”
聖人簡直不敢置信的看著鄭玄,他都做好了長期跟鄭玄討價還價的準備,可他居然一口答應了?鄭玄答應的太容易,讓聖人反而有有種不真實感,他遲疑的問:“你這是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