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皇子是德妃膝下唯一的皇子。
“那蕭七呢?”王珞問:“她是準備入哪位府上?”
芳池說:“蕭七娘子她身份比較低, 生母原是蕭家家生子, 後來蕭家想讓女兒入宮,才認了她入族譜,奴也不知道她準備成為哪位皇子孺人。”畢竟蕭七身份太低, 幾位年長的皇子府裡孺人名額, 差不多都佔全了,就算有也不會給一個賤婢之女。要不是蕭家的長房嫡子蕭長之已跟七皇女定親, 以蕭七的身份都不一定能入宮。
王珞神色古怪,從沈夫人和成國公的不擇手段就能看出王家沒落了, 沒想到王家的嫡女已經墮落到跟蕭氏、裴氏的庶女爭小妾名額的地步,王珞對身份沒偏見,但這個社會有, 就以這個時代世俗觀點來看,她跟兩個庶女,其中還有一名是賤妾之女的庶女搶個小妾名額,是不是太掉價了?王珞本就沒興趣入宮,現在更興致缺缺,誰會對殘羹冷炙有興趣?
芳池何等敏銳,一見王珞神色有異,就猜她的想法,她安慰王珞道:“姑娘何必她們幾個庶女計較?”陛下成年的皇子都已經妻妾滿堂,而指揮使身邊連個像樣的女人都沒有,姑娘無論是何種身份入府,都是府上第一人,只要生了孩子站穩了腳跟,哪怕指揮使將來再娶高門貴女為正妻,姑娘的地位也是不可動搖的。
王珞哪是跟裴九計較?她只是感慨王家的沒落,可即便如此,王家也不思進取,還指著女兒入宮能替他們掙爵位,王珞都搞不動他們腦回路,就算自己厲害到能影響皇帝的決定,她不會給王小四弄個爵位嗎?幹嘛給大伯弄爵位?說什麼女人離不開孃家扶持,這話的前提是孃家要夠給力,要是沒能力還拖累自己,她要什麼孃家?她只養自己親孃不好嗎?她親孃還疼她。
王珞跟芳池聊了一會,覺得有些累了,便躺下睡覺了,睡前她問芳池:“芳池,這裡多久才能洗一次澡?”
芳池一怔:“姑娘要洗澡?”
王珞搖頭說:“我就問問。”人果然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她也不過在宮裡住了一夜就想洗澡了。
芳池說:“姑娘是頭癢了嗎?不如奴婢給姑娘用篦子通通頭?”芳池見王珞如雲的髮絲,潔淨如鏡,好像剛洗過的一樣,不像旁人那麼髒啊。
王珞連忙搖頭:“不用,我入宮那晚才洗過澡。”古人的篦子不止用來篦蝨子,也用來清理頭髮,畢竟冬天的時候,不是所有人都有條件常洗澡的,有些人家一個冬天都可能不洗一次澡,這時候篦子就必不可少。王珞是絕對沒法堅持這麼久的,她頂多只能堅持——“能三天洗澡一次嗎?”她試探的問。
芳池聞言有些發怔,三天洗一次?光看姑娘的做派,她就知道姑娘愛乾淨,可這麼冷的天氣,再愛乾淨也不能常洗澡啊,萬一著涼怎麼辦?
“那五天一次?”王珞見芳池遲遲不說話,又改成五天,五天要是不行,她估計也只能忍了……王珞輕嘆一聲,果然有得必有失。
芳池說:“我明天去問問喜桂,能不能給姑娘弄點銀骨炭或是紅蘿炭來,將房裡烘暖和了,姑娘想多久洗一次澡都可以。”
芳池的話讓王珞不由露出笑臉:“那明天能洗澡嗎?”
芳池點頭說:“能!”不能她還能當姑娘的貼心人嗎?不就是煮點熱水,燒點炭嗎?又不是什麼大事,橫豎熱水都可以讓內侍幫忙抬。她總算知道,為什麼姑娘行李都帶的那麼簡便,最後還單獨帶了好幾個木桶,連布巾都有很多,這都是為洗澡用的。
王珞起身,從妝匣拿了幾張飛錢,又給了她一小袋銅瓜子,“你問內侍要炭火和熱水的時候別擔心錢,不夠我還有。”
芳池愣怔的看著手中的飛錢,都是十貫、五貫、一貫的飛錢,就這麼幾張起碼也有二三十貫了,還不提荷包裡的銅瓜子,姑娘還真是深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