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珞搖頭說:“我要回去了。”
鄭玄攬著王珞的手,跟她一起往回走。鄭玄可以目無餘子,王珞卻不行,她對盧秀說:“秀姑娘,我們先回去了,你慢走。”
盧秀斂眉恭敬道:“指揮使、舅母慢走。”
鄭玄甚至都沒有對盧秀露出一點表情,只徑自拉著王珞走了,王珞略帶驚訝的看著鄭玄,鄭玄微微挑眉:“怎麼了?”
王珞說:“秀姑娘得罪過您嗎?”
鄭玄奇道:“此話怎講?”
王珞說:“不然您為何看都不看她一眼?”
鄭玄反問:“她是何人,需要我看她?”其實鄭玄過目不忘,豈會不知盧秀是誰?只是她在鄭玄眼中不過是個九江帶來的拖油瓶,他連九江都不放在眼裡,何況是她外孫女?
王珞記得王貴妃跟她說過,顏氏和九江曾想把盧秀嫁給他,而鄭玄居然都不知道盧秀是誰?
鄭玄理所當然道:“你當我誰都會理會嗎?”九江的小心思鄭玄心知肚明,他根本懶得理會,他的妻子是誰都可以當的?
王珞:“……”她當初給他見禮,他不是對自己很客氣?她以為他待人一貫如此。
鄭玄道:“你當誰都跟你一樣?”也只有這不識好歹的丫頭,才會嫌棄自己,她真以為他對旁人都跟對她一樣?王珞沉默了一會,又笑著攬住了他的手臂,鄭玄不由問:“怎麼突然這麼開心?”
“我高興您是柳下惠,見不到別人。”王珞眉眼彎彎的說,誰喜歡一箇中央空調的老公?鄭玄這樣才好。
鄭玄若有所指道:“我以為我昨天和今早已經證明自己不是柳下惠了。”鄭玄何等精明,早猜到王珞突然引誘自己,怕是得了什麼人指點,懷疑自己有問題,鄭玄又好笑又好氣,分明是這丫頭嬌氣,非說要自己給她適應的時間,結果自己君子了,她又反過來倒打一耙。
要不是憐她年紀小、身子還太嬌嫩,鄭玄非給她一個深刻教訓不可。不過一會再給點教訓也未尚不可,看她還能活蹦亂跳的跟不相干的人說話,就知道她早上的哀求全是撒嬌裝可憐。
王珞頓時滿臉緋紅,她氣急的低聲說:“在外面呢!您胡說八道什麼?”
鄭玄一本正經道:“那我們回去說。”
王珞簡直拿鄭玄的厚臉皮沒法子。
等到了正院,鄭玄坐在書房裡,招手示意王珞過來,王珞得了昨天和今早的教訓,根本不敢靠近這老色鬼,誰知道他是不是再打什麼歪主意,“我去給您準備行李。”
鄭玄說:“不用,這種瑣事讓陳敬做即可。”
王珞吞吞吐吐道:“我也去看看,我都跟您成親了,總要伺候您的。”
鄭玄暗忖嘴上說的好聽,何時見她伺候過自己了?他輕敲書案,“過來給我磨墨,你不想學畫畫嗎?我今天教你畫牡丹。”
王珞將信將疑的看著鄭玄,猶豫了一會,還是緩緩挪了過去,慢慢給他磨墨。鄭玄也當真鋪開了稿紙,在宣紙上揮灑著潑墨牡丹。要說鄭玄的才華是毋庸置疑的,帝國頂尖水準教出來的,描繪出來的牡丹葉淡花豔、墨色淋漓。
王珞從小受西化教育,或許是缺什麼愛什麼的緣故,她特別喜歡古典文化,雖然她不懂,但不妨礙她買個包包都愛中國風。見鄭玄揮灑自如的描繪著朵朵牡丹,她不由看呆了。
鄭玄嘴角笑意加深,他柔聲問:“要學嗎?”
“要!”王珞用力點頭。
鄭玄對她伸手,王珞下意識的坐在了鄭玄懷裡,鄭玄當真耐心的教她如何點墨渲染,如何使用濃墨淡墨,寫意畫比工筆畫要難,王珞以前只描過線稿,陳司籍還沒教她畫過寫意畫,王珞學的很認真。
不過她天賦再好,想要在短時間內畫出一幅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