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的。”鄭玄不在意的說,安排唯一兒子的語氣彷彿在安置一隻小貓小狗。
陳先生苦笑,聖人對郎君愛護不假,可對大郎也太縱容了,他是郎君目前唯一的兒子,將來也是長子,長子不管嫡庶,地位終究有些不同,“我聽聞賢妃身體不適,是不是看顧大郎太累了?不如我們把大郎接回來?”他怕宮裡再寵下去,會把大郎寵廢了。
“接他回來誰照顧他?”鄭玄不答應,他身邊連蚊子都是公的,男人怎麼照顧孩子?
陳先生腹誹,家裡那麼多下人侍衛,怎麼不能照顧孩子了?再說大郎是兒子,又不是嬌滴滴的小女郎,在男人堆里長大,豈不更適合他的成長?他可以教大郎學文、侍衛可以教武藝,哪怕大郎資質再駑鈍,只要用心教,總能有出息的。說到底郎君就是不上心,陳先生暗暗嘆氣,但想到大郎那親孃,陳先生也不敢再勸鄭玄娶妻,他怕郎君找了一個不喜歡的,再把人家丟在府裡自生自滅,這樣娶妻還不如不娶。
這邊陳先生在為鄭玄婚事操心,成國公府裡王珞也在為大郎的婚事操心,崔氏答應了替大郎說親,但讓阿孃替他準備聘禮太為難阿孃了,又不是她親生的,所以這一切都是王珞自己上。
眉綠看王珞將事情都包攬了下來,略有心疼:“姑娘你倒是好心,這次又要破費了。”
王珞揉揉眉頭:“破費不至於,就怕吃力不討好。”大郎、二郎又不是她兒子,他們結婚憑什麼自己給錢?當然是家裡有多少給多少,王珞頂多跟阿孃一起添份賀禮。王珞不怕花錢,就怕花錢還有人挑事。
眉綠忿忿道:“他們便宜佔得夠大了,都搶了四郎的機會,他們要還覺得姑娘做的不好,就是忘恩負義!”她一想到大郎、二郎因為鄭指揮使一句話,就去了國子監就不服氣,這分明應該是給四郎的!
“小四才多大?他能去國子監嗎?”王珞好笑道,“父親替指揮使鑑定古物,指揮使讓大兄、二兄去國子監,是他跟父親間的交情,跟我們有什麼關係?這話你別對外說,免得大家笑話。”
眉綠悻悻道:“我也就對姑娘你說說。”眉綠心裡是覺得指揮使肯定是吃了她們的好東西才改口的,看那侍衛不光吃的多,還拿得多,他們肯定是喜歡他們做的吃食。眉綠眼珠子轉了轉,“姑娘,等元旦時要不要給指揮使府上送份節禮?”
王珞想了想,“要的。”別的不說,光大郎、二郎這份情他們就要送禮。
眉綠說:“那我讓千樹留兩盆橘子樹下來。”
“不用。”王珞搖頭,盆栽價格會越來越高,送到指揮使府上不合適,還不如送些實惠點的,“就送些新鮮的菜蔬、肉食雞蛋,再送些布料衣服。”時下大部分人家的節禮都是這些,不出挑也不失禮。要不是鄭玄讓大郎、二郎進了國子監,王珞甚至都不想跟鄭玄再有聯絡。
鄭玄名聲太盛,她在隆平府的時候就聽過他的名字,可這樣的人在後世卻默默無聞,這代表什麼?顯然他不是政鬥失敗者就是早死了。如果是英年早逝,那太可惜了。但他若是政治鬥爭的失敗者,王珞真不敢隨意跟他交好。自古官場政鬥失敗者的下場都很慘,當然最慘的不是他們,而是他們的家族和身邊的附庸者。王珞可不想大夏還沒亡國,家族就被人抄了,跟鄭玄不遠不近的處著最好。
眉綠點頭,心中暗忖,她要讓阿兄留最好的一批菜蔬。
王珞跟眉綠商量完明天跟姚家見面的事,就熄燈歇下了。第二天一早,崔氏就帶著王珞、二孃、四娘和王小四去郊外長平觀。官家女眷見面,大部分都在佛寺道觀,姚家常年供奉道家,所以跟崔氏約定在長平觀。崔氏是虔誠的信徒,但她不拘佛家道教,只要是神仙她都拜。
這次王珞帶著王小四跟崔氏坐一車,二孃、四娘和幾個丫鬟坐一車,崔氏一個人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