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也沒有關注過王瓊的嫁妝。
他只知道王瓊很少買鋪子,她更喜歡現錢,這種習慣很多人都有,孟繼宗也沒有多想。可他沒有想到王瓊膽子能這麼大。或許是三年前的囤積糧食,賺來的錢讓她覺得錢來的太容易?所以她才越來越大膽?
雖然鄭玄說過,這不是什麼大事,他會將這件事壓下去,但是孟繼宗真以為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他就真比王瓊還蠢了。鄭玄願意出面壓下這事,根本不是看在王珞和王瓊親姐妹的份上。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王珞現在是鄭家人,王瓊是他們孟家人,兩人能有多大關係?最多被人說句王家教女不嚴而已。這其中真正花費出去的是他為這些年為鄭玄立下的汗馬功勞。
如果他不作任何動作,任鄭玄把這件事壓下去,他將來也不會再有任何出頭日子,之前那些功勞也一筆勾銷了。孟繼宗神情凝肅,他怎麼可能讓自己這麼多年的努力前功盡棄?
“老孟!”王虎匆匆的趕來,“我打聽清楚了,借錢的是個孝子,借錢給母親看病,現在母親死了,他也被債主逼死了,家裡還有一個娘子、五個孩子。”
“他的娘子和孩子呢?”孟繼宗立刻問,他不意外逼死的人是這種身份,也只有這種身份才更好操作,要是來個賭徒,誰會在意?大家只會說活該。
王虎說:“被鄭家的人接走了。”時下天氣已經不熱了,可他還是跑的滿頭大汗。
孟繼宗憋了一口氣,“放高利貸的人呢?”
王虎道:“被我帶回來了。”
孟繼宗起身出門,就見一個體型頗為健碩的中年男子,被侍衛壓著跪在地上,那中年男子見孟繼宗出來,他幾乎是痛哭流涕的說:“孟將軍,您饒了我吧!這件事真不是我乾的!”
“人不是你逼死的?”孟繼宗垂目看著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哭哭啼啼的說:“我哪裡知道他會死。”民不跟官鬥,要論錢財,他比孟繼宗多多了,但是孟繼宗手中有權,他手下那些兵隨便哪個都可以捏死他,然後把他往水裡一丟,泡上幾天,就是他親孃活過來,也不見能認出他來。想到這裡,中年男子更害怕了,“您問王娘子就知道了,我這些年可真沒貪她一分一厘,我反而讓她賺了不少!”
這事孟繼宗知道,鄭玄的公文上清楚的說了,他垂目看著中年男子,“我娘子那些借據在哪裡?”
中年男子哆哆嗦嗦的從懷中掏出一大疊借據,孟繼宗接過借據,對中年男子說:“你這兩天召集下借過我們家裡錢的人,讓他們後天來孟家。”
中年男子不明所以對看著孟繼宗,孟繼宗沉聲道:“鬧出人命來是我的過錯,那家人我會盡力補償,為了防止今天的事再發生,我準備把這些賬單一筆勾銷,那些借錢的人家也不用再還錢了。”
中年男子不可置信的看著孟繼宗,“郎君,這裡有很多——”他知不知道他娘子在裡面投了多少錢?
孟繼宗淡淡的說著場面話:“人命不是錢可以彌補的。”事已至此,他只能盡力彌補了,燒掉借據只是第一步,後續還要更重要的事要做。
“孟郎你說什麼!”王瓊幾乎是尖叫的衝了出來,“你知道這裡面有多少錢嘛?”
孟繼宗對王瓊身邊的丫鬟低喝道:“讓你們看好女君,你們怎麼不看好?”
這些丫鬟都是王瓊帶來的陪嫁,按理是聽王瓊話的,但是孟繼宗這麼一說,幾人連忙連拉帶扯的將王瓊拉回後院,可是王瓊到底是雙身子,丫鬟也不敢用力,生怕讓她動胎氣,只敢低聲哄著王瓊,讓她雖她們回去。
王瓊破口大罵:“吃裡扒外的賤蹄子!我就知道你們早攀上了郎君了,你們以為跟他睡了,就能當主母了!呸!做夢!”
王瓊的話讓幾個丫鬟面紅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