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運進來吧。”這樣還能方便點。
千樹垂手道:“這種小地方委屈姑娘了。”
王珞興致勃勃的打量著院落,院落被千樹打掃的很乾淨,這裡大部分時候都是住著在西市開店的夥計,這些人都住在倒座房裡,除了第一進堂屋裡有些傢俱擺設外,別的房間都是空蕩蕩的,除了幾個蒲團和案几外什麼都沒有。天井裡整齊的堆著好些木炭,這在國公府是不可能存在的,但尋常人家很常見。
千樹解釋說:“我先這裡平時也沒人住,就沒多放傢俱。”他雖是自由身,但跟眉綠一樣,自認是王珞的家僕,偶爾來這裡暫住,也只住在倒座房,正屋只有偶爾招待客人的堂屋有傢俱。
王珞笑道:“我既然把這裡交給你了,就由你做主。”她若不放心千樹,也不會把這件事交給他做主。
“叩叩——”兩人說話間,門外響起了有節奏的敲門聲。
王珞一怔,千樹立刻反應過來說:“是來買水的人。甜水井巷每家都有一口甜水井,廣安坊裡大部分人都會來這裡買水,我嫌外人來去麻煩,就讓人每天來提兩車井水,這點錢正好補貼點家用。”買水賺不了多少錢,但積少成多嘛,這是王珞從小教千樹的理念,節省每個能節省的銅板,因為你不知道何時會有一個大投資機會,如果你有足夠多的錢,就可以藉此賺上一大筆錢。
王珞示意千樹去開門,她正想去堂屋迴避,可看清提著水桶進來的黑衣青年男子時,她腳步一頓,摘下頭上的羃離,上前施禮道:“郎君萬福。”
第14章 論學習歷史的重要性(下)
孟繼宗早看到王珞了,他眼力過人,即使王珞頭上戴著羃離,他也一眼就認出院中的女郎正是他數天前偶遇的那名小女郎,他是禁軍,見過不少貴女,可這名小女郎給他的印象最深刻,他本以為兩人日後不可能再見面,沒想才過去幾天就又見面了,孟繼宗心中浮起自己都不曾察覺的喜悅之情,他拱手還禮:“女郎有禮。”
王珞對千樹說:“那天小四淘氣,車還沒停穩就往下面跳,要不是這位郎君出手相救,也不知道他會摔得如何。”
千樹感激的向孟繼宗行禮道謝:“多謝孟郎君出手救我家小郎君。”
孟繼宗見千樹以家僕自居,心中微詫,他常來這裡取水,賀千樹的根底他是打聽過,他是從隆平府遷來的良民,院落房契上的名字也是他,他跟這名小女郎是什麼關係?
說來這間房子雖是王珞用私產置辦的,但房契上寫的是千樹的名字。她是未出嫁的女子,按照大夏的律法,在雙親俱全、且有兄弟的情況下,她無法單獨立戶,想要置辦私產只能透過這種途徑,這也是王珞對千樹絕對信任才能如此。不過這間院落在王朗、崔氏處是過了明處的,只是他們不知道這間院落是千樹所有。
王朗對財物不怎麼看重,國公府又沒分家,他也沒有太多私有財產,沈夫人心疼幼子,在他去隆平府時,私下替兒子買了幾間隆平府鋪子供他開銷,逢年過節也送不少年禮過來補貼兒子,這些財物都直接由王朗的外院管事掌管,崔氏沾不到手,但王朗也不會管崔氏花錢,每月內院的固定開支,他都讓管家定時送來。
崔氏對金錢看重,但天生在財產管理方面少了一根筋,她又不怎麼認字,家裡的帳被她管得一塌糊塗,在王珞滿八歲之後,就開始漸漸把家裡的管家權大部分都接過來的。這也是從小體現早熟的好處,以旁觀者的將角度來看,讓一個八歲的孩子管家,簡直不可思議。可在王家,大家卻順理成章的接受了,王珞想要在房契賬面上動點手腳太簡單了。這其中細節不為外人所知,誰能想到一個十多歲的小女郎有氣魄把一間幾萬貫的宅子寄在別人名下?
孟繼宗心中疑惑,但手上動作不停,搖著水井上方的轉軸,將一桶桶水倒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