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端的,他會去處置他們?不會又是雷聲大雨點小吧?
鎮國公微微苦笑,看著似笑非笑的幼子、低聲安撫孫子的兒子,“阿孃,我定會處理的。”他縱容他們太久了,以至於他們行事越來越沒有分寸。鎮國公很清楚,如果自己這次再不出手,讓兒子出手,大房大部分人都活不下去。
世子和鄭亶見父親如此,心暗暗搖頭,要是他早處理了這些人,又何至於如此?鄭亶沒興致理會群蠢貨,他饒有興致的逗著小侄子:“虎兒怎麼記得貓是這樣的?你沒記錯嗎?”
要是別的孩子被大人這麼激,肯定會扭頭反駁,但虎兒不為所動,繼續專心致志的巴在阿孃身上,他被父親說的三天看不到阿孃嚇到了,他才不要離開阿孃三天!阿孃是虎兒的!阿耶是天下最討厭的人!
王珞低頭對兒子說:“虎兒,二伯跟你說話,你怎麼不理二伯?我們不能這麼沒禮貌。”王珞很少對虎兒說,小孩子不能做這種事,她只說大家都不能做這種事,這樣不容易讓孩子有逆反心理,認為憑什麼大人可以做,小孩子就不能做。
她很慶幸虎兒大部分時候都很乖,偶爾有點逆反心理,只要跟他慢慢溝通,他都能理解。二歲的孩子能做到這些很不容易了,畢竟幼兒心理學上認為,兩歲是人類第個叛逆期,對於兩歲有個專有名字——可怕的兩歲。
王珞開口,虎兒便乖乖聽話了,他扭頭看著鄭亶說:“你不會記錯,你記小雞小鴨從來沒錯過。”虎兒你我不分,這個年紀孩子都你我不分,所以他跟王小四小時候樣,會自稱寶寶。
“小雞小鴨?”鄭亶繼續問虎兒,“這是什麼?”
虎兒扭頭看著王珞,王珞笑著將兒子放在地上,“你帶二伯去看看你的棋盤。”
虎兒小手緊緊攥著王珞:“阿孃跟你起去。”
“阿孃跟我起去。”王珞糾正了遍,也沒有強求,等他年紀上去,自然能分清你我。
她跟著兒子起去臨海主院堂屋,堂屋現在成了孩子的遊樂場,為了讓兒子安分的待在臨海屋裡,她讓人帶了不少玩具給虎兒,其就有套記憶棋盤,這棋盤上開了個個圓口,每個圓口上都放了只棋子,棋子的把手是隻只活靈活現的小動物木雕,虎兒將棋子拿開,裡面就是個個小動物的圖案。
王珞把圖案從棋盤裡抽出來,換了張新的,顯然虎兒看了遍圖案,然後把棋子個個的放上,虎兒就開始個個挪開棋子,每兩個棋子挪開都是對。這種遊戲不止鄭亶看愣了,就是鎮國公都忍不住心底稱奇,這小子也太聰明瞭。
虎兒玩了會棋盤覺得無聊,他不大喜歡這種純記憶的東西,看眼就記住的東西有什麼好玩的?他又翻出自己的小動物數獨棋盤,讓阿孃給自己換了題目,他專心致志的玩起來。
鄭亶眯眼看了好會,遲疑的問鄭玄,看著鄭玄,“這是河圖?”雖然這河圖的模樣有些古怪。
“不知道。”鄭玄回答的很乾脆,在算學這方面,他天賦遠遠不及嬌嬌,就嬌嬌現在教虎兒學的這些東西,他大部分就聽不懂了,但嬌嬌教孩子玩的河圖,跟他知道的河圖規則似乎有點不同。
鄭玄沒說的是,他有次見妻子給兒子起疊木塊玩,然後還塊塊的疊起來,教他怎麼數木塊,讓他塊塊的擺放整齊,他還以為妻子算學不熟練。
就想著怎麼教她用算籌算賬,哪知道嬌嬌算數字跟不用算籌,再長、再複雜的數字,主要掃眼就知道答案了。還對自己建議讓兒子背九九歌的建議嗤之以鼻。說什麼背誦誰不會?
她兒子將來又不可能當賬房先生,加減乘除隨便學學就可以,主要學怎麼動腦子。鄭玄莫名覺得自己被鄙視了,他小時候算學方面也就學了加減乘除,難道他很笨嗎?
不過面對在算學上碾壓自己的妻子,他很識趣的沒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