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想入宮就離她們遠一點,你今天來佛堂抄經就做的很好。”
王珞:“……”不,我覺得一點都不好,我就不應該來佛堂抄經。她見鄭玄要走,連忙拉下身上的斗篷,“指揮使,您的斗篷。”佛堂裡已經很暖和了,她不需要斗篷了。
鄭玄“嗯”了一聲,陳敬再次從陰影中走出,屈身接過王珞手中的斗篷,替鄭玄穿好斗篷,鄭玄轉身走出佛堂。他這一走,佛堂裡不少內侍也跟著離去,但也留了幾人在角落伺候。
芳池等鄭玄離開後,才敢緩緩的靠近王珞,她輕聲喊道:“姑娘?”
王珞看了一會書案,問芳池:“你會磨墨嗎?”
芳池羞愧的搖頭:“奴不會。”
王珞安慰她說:“沒關係,我教你。”她耐心的教芳池怎麼磨墨,芳池心思靈敏,王珞講了一遍就學會了。佛堂裡多了內侍伺候,芳池都不用出門,早膳、午膳都有人奉上,菜色豐盛,而是都是合王珞胃口的清淡菜色,王珞吃的舒心,芳池也幸福無比,因為大部分美食都落入她肚子裡。
王珞在佛堂抄了一上午經文,中午時分,還在佛堂後面的偏房裡午睡半個時辰,起身後也沒繼續抄經,而是看了一會書,等用完午膳,她見天色不早了,才起身準備回慶春宮。
這時陳敬又領著幾名內侍進來,他屈身給王珞行禮:“三姑娘。”
“陳內侍。”王珞已經從芳池口中知道陳敬的名字,也知道他在宮中沒有職位,大部分時候都在禁龍司伺候鄭玄,是鄭玄的心腹。王珞很少聽說非皇室中人能有內侍伺候的,這鄭玄的聖眷太厚了……
陳敬笑著說:“外頭天寒地凍,指揮使擔心姑娘著涼,讓奴婢給你送見斗篷來,你看這件斗篷可合心意?”陳敬說著捧出一件斗篷,這件斗篷通體純白,沒有一絲雜毛,白毛根根分明,在天光映照中隱隱透著淺淺的銀色。
王珞前世家境很好,即使後來被淨身出戶,她也只吃了半年苦,後來賺了工資日子就好過了,她雖不碰動物製品,但頂級的裘皮大衣她還是見家中長輩穿過的,她一眼認出這是狐狸皮,在沒有養殖技術的古代,這麼純色的裘皮大衣,要有多值錢她不敢想象,她下意識的婉拒道:“無功不受祿。”
陳敬賠笑道:“三娘子是貴人,一件狐狸皮斗篷有什麼受不起的?宮中規矩大,奴婢也不敢給你挑貂皮。”按制貂皮僅限於皇室中人使用,鄭玄身上的貂皮斗篷是皇帝賜下的,狐狸皮就沒這規定。當然聖人寬厚,民間穿貂皮,只要不穿到宮裡來,聖人也不會管。
其實鄭玄哪會想到這種小事,他就吩咐陳敬要好好照顧王珞,餘下的事就有陳敬做主了。王珞是鄭玄第一個另眼相看的女子,哪怕她身份在貴女中實在不起眼,陳敬都不敢怠慢,就憑指揮使樂意花時間指導她寫字,哪怕這姑娘入門當不了主母,也是女眷中的第一人。
皇室和勳貴人家是最不講究嫡庶的人家,尤其是鄭玄這等權勢已幾乎登頂的人,他未來的妻子無論是何等身份,嫁他都是高攀,他也不可能看妻族臉色,所以他身邊的女人名分真不重要,重要的是鄭玄對誰上心。
王珞還想婉拒,但陳敬說:“姑娘身上沒有斗篷,這天寒地凍的,不如先穿上禦寒?”
王珞沉默,她穿上了還能脫下來嗎?她真不明白鄭玄是什麼意思?但再不明白,她也不能問,也不敢問……
陳敬抬眼望了一眼芳池,芳池猶豫了一會,還是頂住了陳敬的壓力,抬頭看著王珞,王珞也不想為難這些下人,無論是陳敬、芳池還是自己,都沒有做主的權利,她壓下嘆息,對芳池微微頷首,芳池這才接過陳敬手中的斗篷給王珞穿上。
芳池反抗的舉動沒讓陳敬,反而讓他微微笑了笑,這丫頭還算聰明。他叫來一名年紀才十二三歲左右的小內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