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的堅持。
少年少女隔著飄落的竹葉對視,但他們依然可以看見彼此眼中的威脅與恐嚇,如果再近一些,也許還能看到絲絲淡淡流轉的殺意。
可惜他們中間隔著一個女孩,一切情緒與想法終究只能隨著竹葉落下,掀不起任何波瀾。
紅兒就完全感受不到場內的氛圍嗎?
她知道,她什麼都知道,唐真的擔心簡直不要太明顯。
但唐真不懂得姚安饒對此時的她的意義。
如果說愛情是一場拔河遊戲,在面對了野狐禪師和姜羽後,紅兒終於意識到,繩子兩頭分別站著的是她和除了她以外的所有人。
唐真自己是沒有辦法幫她的,他是那根被拉的筆直的繩子,被拽的吱哇亂叫卻就是不肯斷開。
如果說世界上有誰會選擇幫紅兒搖旗吶喊,那麼便只有死去的老柺子了。
如果說還有誰肯上手幫她,那麼只能是姚安饒。
她不僅會幫她拉繩子,如果拉不過,她還會掏出硯臺朝對面扔過去。
姚安饒才不介意與世界為敵,她只介意與世界對罵時罵的夠不夠狠。
唐真突然開口:“姚安饒,你的二開分身呢?”
他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分身死亡本體會有感知,本體死亡分身更該清楚。
之前他一直以為姚安饒已經死了,老柺子的指認方法太像是指認兇手了,但萬一呢?萬一棺仙只是帶走了姚安饒呢!
如果眼前的姚安饒是二開分身,那麼她現在便能回答姚安饒本體到底是被棺仙殺了還是帶走了。
他莫名有些緊張,他還欠著姚安饒半條命呢!如果姚安饒還活著,只要還有一口氣,他現在就去把姜羽追回來,還了這半條命。
亭子裡的姚安饒只是輕輕撫摸著紅兒的頭髮,隨口道:“一開三開都死了,二開自然也死了。”
“怎麼死的?”唐真皺眉。
自打他覺得這個姚安饒是分身後,對方的話他便有些不信。
“不知道,被誰帶走殺了唄,我只能感受到她死了,又管不了她!”姚安饒依舊答的很隨意。
唐真沉默了。
那個瘋子真的死了?
“真的?”這次不是唐真,而是紅兒,她依舊把頭埋在姚安饒的肩膀上,所以說話還是有些悶悶的。
姚安饒沉默了一瞬,隨後笑道:“自然。”
紅兒緩緩發出了抽泣聲。
姚安饒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安慰,但嘴裡倒是不留口德,“不是,我死了一具分身你哭什麼?我一開死的時候你們倆不是還打情罵俏來的嗎?現在給分身哭喪幹嘛!”
“沒什麼。。只是。。心慌了一下,擔心萬一你不是。。姐姐怎麼辦?”紅兒抹了抹眼淚。
姚安饒笑了,“怎麼會呢?我永遠是你姐姐,不論分身還是本體。”
這話像是許諾,又像是警醒。
但紅兒依舊在哭。
直到她哭的累了,便靠在姚安饒的身上睡去。這麼多天她終於睡了一個安穩的覺,很香很熟,小嘴微張著,不時還喃喃些什麼
姚安饒坐在亭子裡看著懷裡的紅兒出神,唐真正在用姚安饒帶在身邊的那柄師姐的劍修整幾根竹子,他們要走很遠的路,他想做幾根竹杖。
做著做著他忍不住抬起頭看向姚安饒道:“我其實並不介意你是二開分身,畢竟某種程度上二開分身是與本體最為相似的,危險性也不大。但我很想知道,本體真的死了嗎?你現在告訴我,我不會告訴紅兒的。”
姚安饒看著紅兒的臉,頭都沒抬,“如果沒死你打算怎麼做?”
“救回來。”
姚安饒抬起頭,帶著幾分不屑的笑容,“唐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