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想法完全無關,只和眉眼有關。
晚飯結束,眾人散去,呂藏鋒去了主殿榕樹下,但並未如往常一般打坐,而是看著觀門發呆,直到白裙走進了觀裡,他趕忙坐直襬出一副修煉的姿態。
姚安饒拖著鋤頭一路走過,對於榕樹下多了個人毫無興趣。
不過呂藏鋒很知足,他終於又見到了姚姑娘,今晚的月色比昨夜前夜都格外的美麗了幾分。
姚安饒一路來到餐廳,發現紅兒還坐在那等她。
紅兒起身給她盛好了飯,遞來碗筷,姚安饒也不客氣坐下就開始吃。
紅兒則自顧自的開始講今天發生的事,其實大多數時候她們都是到了晚上躺在床上才會開始分享這些。
但今日,紅兒有些急,她需要幫助,需要姐姐的意見。
因為明天將是她第一次直面那個天上的世界,雖然註定是痛苦的開端,但她還是要做些準備不是嗎?
姚安饒覺得很有道理,並給出了一套方案,有些邪典的方案。
紅兒猶豫,然後決定。
晚些時候,紅兒敲響了唐真的房門。
翌日凌晨天還未亮,趙辭盈便來到了玉屏山,玉屏山離玉皇頂較遠,她是來接人的。
呂藏鋒與她見禮,二人便在主殿榕樹下等候,不一會便聽到後院傳來洗漱的聲音,然後腳步聲響,唐真走了出來,他帶著抹額穿著普通的白色的道袍,有些懶散,和二人打了招呼,便又在榕樹下打起了盹。
過了一會腳步聲再響。
趙辭盈在昏暗的天光裡看見一身白裙走了出來,於是聲音柔柔的行禮道:“姚姑娘,好。”
“不是。”呂藏鋒堅定的開口,這不是姚姑娘。
白裙走近,趙辭盈才看出來人是紅兒,她那身紅的似火的裙子不知去了哪裡,而且這個平常安靜溫柔的女孩,這次竟然畫了妝,有些精緻又有些刻意的改了眉眼,那溫柔的眉被畫的有些鋒利,那如水的眼多了俏皮。
“紅兒姑娘的新妝很是好看。”趙辭盈認真開口。
呂藏鋒點頭,但並未多看,他只是覺得白裙很好看。
榕樹下的唐真聽見聲音,睜開了眼。
少女在日光未出月光已暗的天色中扭過頭,她走了幾步離他近了些,然後提起白裙緩緩轉了個身,白色的花像是要綻放,又像是要凋敗。
她努力的想向情郎展示著自己的風采,又偏執的想向世界述說著自己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