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一塊令牌,上面玉屏兩個大字很是顯眼,這是玉屏山的護山陣法。
院子裡開始緩緩起風,隱隱有向金檜與長風相逼的架勢,雖然這晨鐘暮鼓並不是什麼絞殺陣法,但若全力催動,對煉神境造成干擾的能力還是有的。
場面一時安靜下來,只有剛才那寬闊的鐘音還在院內迴盪。
“哇呀呀呀呀——誰在鬧事!!”
吳胖子終於聽到鐘聲趕了過來,此時他腰上繫著圍裙,左手一把菜刀,右手一個鍋勺,顯然剛才在做早飯,此時揮舞雙手大叫著殺將進來,好似那戲臺上的關二爺亮相。
實在丟人的緊。
看到場間局勢還算平穩,吳胖子怒視了一眼金檜長風,踱步走到了唐真身邊,完全無視了唐真想裝作不認識他的表現。
“什麼情況?”小胖低聲問。
“我還想問你呢?什麼情況?你們昨晚不是說只是搞些下三濫的手段嗎?這都直接打上門了。”唐真也低聲回應。
小胖一愣,“啊!我知道了,前天不是已經把最後一批弟子雜役送走了嗎!接下來就該對付我們仨了,我們仨命都在這玉屏山上,那些小手段沒用了,今日可能是要來鬧個大的!”
“那我們來的可是還真不巧啊。”唐真笑了笑。
小胖深以為然的點頭,接著道:“不過應該打不起來,總得找個由頭不是,不然他們跟主峰也不好交代。”
兩個人這邊嘀嘀咕咕,場內局勢再變,長風感受著陣法的壓制,默默估算,自己應該能頂著這陣法控制住玉屏山三人,現在只是需要一個動手的由頭。
“說了,大家別傷了和氣,我們這次來也是為了這位姑娘的未來啊。”長風笑著道。
金檜立刻給師叔做起了翻譯,“姚姑娘,你且說,你是要與我去天門第六峰金童峰共求大道,還是留在這破山上枯耗光陰!”
他指著姚安饒,眾人目光便也都看向姚安饒,屏姐低聲道:“妹妹,不用聽他的,我能給你介紹別的好去處,不比金童峰差!”
姚安饒只是在陽光下笑著搖頭,帶著幾分呆呆的道:“我只和我妹妹在一起。”
說罷伸手一指站在唐真身後不言不語的紅兒。
於是大家又看向紅兒。
金輝眼前一亮,他剛才注意力全在姚安饒身上,都沒發現場邊還藏著如此豔麗的紅裙姑娘,“好啊!姐妹一起修行!我輩修行者最忌孤單。”
他一指紅兒,“你也隨我一道回金童峰。”
隨後他又看了看站在紅兒身前的唐真,這個普普通通的青年以前也沒在玉屏山上見過。
他扭過頭對著姚安饒問道:“那是你們兄長?沒有修道天賦雖然不能上山,但我金童峰可以給他在望山城置辦個好住處,以後每年你們都有機會見面的!”
姚安饒笑的甜美道:“是我妹夫。”
金檜臉色一僵,有些難看的看向紅兒道:“姑娘在下實話相告,仙凡有別,你日後有大道要追,莫要在這等凡人身上耽擱了。”
他又看向唐真,想對他說點‘要認清自己’之類的話,但卻發現這個普通的青年正眼睛都不眨的看向自己,那眼神平靜的讓人發毛。
唐真在思考,他在想這傢伙的師祖或者祖父是個什麼境界,他需要由此來判斷這是個臨時的小丑反派,還是個階段性反派的前置條件。
姚安饒在思考的就簡單多了,她在想對方的死法。
紅兒沒有思考,她沒有唐真和姚安饒那麼無聊,唯一讓她覺得有些煩躁的,就是‘仙凡有別’這個詞有些刺耳,但她覺得刺耳的方向肯定和金檜表達的不一樣。
三個人的靜默似乎說了些什麼事情,比如委婉的拒絕。
這給了屏姐很大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