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另一隻手還拎著那盞硯臺,走出庫房時的樣子猶如一個女將軍,只可憐那白色的睡裙,不僅染了大片墨跡,還沾了血跡和塵土,被磋磨的不成樣子。
“若有機會,下死手!”唐真來到前院,凝視著陰森的灌木山石。
姚安饒使勁點了點頭,到了此時這個大小姐蒼白的面色竟然微微有些潮紅,好似有些興奮。
“汪!”有犬吠響起。
唐真猛地扭身,聽聲音對方就在不遠處的樹影裡,但月光高懸,那裡漆黑一片。
唐真和姚安饒對視一眼,唐真小心的挪動過去,袖中剪刀悄悄握緊,不論那狗從正面還是側面撲來,唐真都有信心在它咬住自己喉嚨前先將它開膛破肚!
走到樹下陰影中,並未發現黑狗的身影,就在唐真疑惑之時,忽聽身後姚安饒大喊:“小心!”
但為時已晚,頭頂惡風已經臨身,轉身來不及了!這夢魘竟然神志完全到會在樹上伏擊!?
唐真被它從上至下撲倒在地,惡犬拿住了他的背身也不猶豫,順勢從身後一口咬向他的脖頸。
唐真只好棄了剪刀,雙手護住腦後!犬牙入肉,極疼!
姚安饒沒有驚呼,看到唐真被擒咬,她猛地甩開漁網,將趴在地上的唐真和趴在唐真背上的黑狗一同網住,然後一手拿著小鏟子一手舉著硯臺便一下下往狗背上招呼!
她力氣不大,一時傷不了黑狗壯實的腰身,於是她近乎惡毒的用小鏟子捅戳黑狗的斷尾處。
剛有凝結跡象的傷口,被她撬開血痂,黑紅色的血液再次一小股一小股的湧出。
“嗷!——”吃痛了的黑狗轉身欲撲咬她,但漁網所限,動作極其不便。
而姚安饒卻只是小步退開,處在漁網外的她掌握著主動,她不斷地用小鏟子去捅黑狗的鼻子,帶著幾分報復的暢快,甚至最後剋制不住的發出了幾聲咯咯的笑聲。
“真是瘋了!”唐真咬著牙趁著黑狗扭頭的間隙,手腳並用的往前爬去,雖然狼狽但有效。
而黑狗徹底被激怒了,它對著姚安饒的方向不斷衝刺,但只是讓細密的網絲不停剮蹭在灌木或者石子上,尤其是狗爪和狗牙與漁網糾纏的越來越深,作繭自縛如此而已。
唐真終於爬出了漁網,他看黑狗一心追咬姚安饒,於是藉著背身優勢發力一撲。
與剛才的形勢正好顛倒,現在是他從黑犬身後壓制住了對方!一人一狗隔著漁網一陣翻騰,最終唐真用尚算完好的右臂死死勒住了黑狗的脖頸!
黑狗則奮力扭頭咬他,姚安饒也撲了過來,一把將硯臺塞進了它的嘴裡,死死別住它的上下顎,不讓它合嘴,而另一手的小鏟子則一刻不停的往黑狗臉上搗,那耷拉著的狗皮發出噗啦噗啦的響聲,說不清是口水還是血液一滴滴的濺在她白色的裙襬上。
“按住!!”她一邊下黑手一邊叫道。
唐真只咬牙發力並不回答。
這時牆外倒是有聲音響起:“安饒!安饒!是你在說話嗎?你醒了嗎?!”
原來是園外護衛聽到了犬吠和姚安饒的叫聲,喚來了姚城主。
“父親,是我。”姚安饒一邊溫柔答話,一邊用小鏟子捅壞了黑犬一側的眼睛,那黑狗一陣惡嚎翻騰,唐真幾乎拿不住它。
“安饒!你好了?我這就進來接你!你怎樣?沒事吧!怎麼有狗叫聲?”城主聽見裡面狗叫聲越來越兇,心中擔心不已。
唐真咬牙較力,嘶啞的道,“不能開門!不能進來!啥都不能停,不然它。。。奪舍別人。”
“別進來!我沒事!!”姚安饒冷靜的說道,然後又開始用小鏟子去搗黑狗另一側的眼睛。
黑狗疼的吱哇亂叫,但猶有餘力,而唐真本就脫力加受傷,此時失血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