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來得及飛出去,而是原地猛地騰空轉了幾個圈,然後重重落地。
砰!
摔在地上,竹葉做了些許的緩衝,但人是直接暈過去的。
呂藏鋒站定,緩緩吐息,剛才有些過於急切了,本該先好好放些狠話的,讓對方知道自己為什麼捱打的,但聽到金檜叫姚師妹,他便收不住了,一時間完全亂了陣腳,這一拳不打上去,怕是很多個晚上都要後悔的。
好在沒有直接用響雷,若是出了人命,他倒是可以一走了之,給這山和姚姑娘不知要添多少麻煩。
當然他現在也在添麻煩。
姚安饒冷冷的在燈下走出,她確實覺得這個劍山的男人好生麻煩。
呂藏鋒愣愣的看著白裙姑娘提著一柄舊劍在燭火映照的搖曳的竹影中走出,好似女鬼孤魂般雙目抬起看向自己。
他一時說不出話,只想靜靜的看著。
“呂藏鋒?”女孩微微偏頭想了想,似乎在確認他的名字。
她記住了!呂藏鋒有些欣喜,趕忙抱劍行禮。
“是在下。”
姚安饒微微點頭,也不再多言,提著舊劍邁步走向倒地不起的金檜,她顯然沒怎麼用過劍,拖著長劍的樣子就像是拖著一柄鋤頭,劍尖噠啦啦拖拽在地上,在竹葉和泥土中留下一條歪歪扭扭的刮痕。
呂藏鋒忽覺微冷,對方明明沒什麼表情,甚至十分平靜,但他依然敏銳的猜到對方要做什麼,因為這種表情他見過,在自己大師姐的臉上。
這是一種理所當然的殺意,對違背自己意願的生命的漠視。
“這人在金童峰很有些人脈。”呂藏鋒忍不住開口,說的有些隱晦,劍山並不忌諱人殺意重,周東東那種在劍山都屬於好人。
但劍山是劍山,玉屏山是玉屏山。
他殺人也許只是受罰,姚姑娘殺人。。。怕是要賠命的,甚至還要搭上玉屏山。
他覺得自己有義務提醒對方一下其中的麻煩。
姚安饒繼續邁著步子,只是眼神微斜。
呂藏鋒趕忙擺手,示意自己並無他意,“姑娘莫要誤會,我的意思是若姑娘想要動手,在下可以幫忙,我的劍更鋒利些。”
沒說完的話是,劍山底氣更大一些。
這還蠻讓人感動的。
但姚安饒沒覺得感動,她挑起眉毛真的有些生氣了。
“你喜歡我?”
聲音很冷,咬字很清晰,驚的濃霧都淡了幾分。
呂藏鋒被問住了,一時間他覺得對方才是從不藏鋒,出劍也太快了。
姚安饒看著他的樣子似乎想到了什麼,眉毛忽的挑起,有些壞,又有些可愛,她嘴角帶著惡作劇一樣的笑容。
“我是魔修。”
他聽見她開口說道。
這次濃霧不僅淡而且有些涼。
只有她眉眼間的顏色好似濃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