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如何也提不到水流表面了,呂藏鋒一下重了好多。
一個人的肉體突然變重,只有兩種可能,第一他吃了很多東西,第二他死了或者完全昏死過去,你無法借力, 所以感官上他會變的很重。
不論哪種,這個人如今徹底成了累贅。
於是她終於肯微微側頭看向那一側,流動的水面上自己的手臂若隱若現,稍遠的地方黑漆漆的見不到任何東西。
但似乎有什麼東西輕輕撞了她的手臂一下,緊接著呂藏鋒似乎動了起來,比之剛才還要有活力。
姚安饒挑起了眉毛,還活著?
她閉氣,然後沉入水中,同時使勁將手臂抬起,想讓對方能呼吸兩口氣。
可呂藏鋒卻沒有探出水面說話,只是不時晃動觸碰著她的手臂。
什麼意思?
然後對方似乎覺得觸碰手臂不過癮,忽然摸了一下她的臉。
那冰涼的觸感讓水中的姚安饒戰慄了一下,她浮出水面,緩緩側過頭。
那不是呂藏鋒。
是什麼別的東西!
就在水裡!!!!
她的視角看不見,但若是有人站在洞頂,往下看,會看到一個沉沉浮浮的白裙姑娘仰面在水中上漂流,而她的身下巨大的不規則黑影正在緩慢的扭動,似乎可以填滿整條地下河道。
即便是姚安饒也感覺自己的頭皮要炸開了,那東西不斷地挑逗著她,不時觸碰她的小腿或者拉扯她的裙襬,而呂藏鋒那一側傳來的力道更是不斷變大,那東西似乎要將呂藏鋒拉向水底。
坐以待斃不是姚安饒的風格。
就算對方真是個好色水怪,她也不是什麼任人欺凌的哭泣美女!
在對方再次嘗試摩挲自己腰身時,姚安饒猛地扭身不顧平衡被打破,直接抓向那處,湍急的水流中她一下沉沒了好多,整個人都陷入了水中,再無一點在水面之上。
她沒有抓住那東西,只摸到一下,堅硬滑膩,像是什麼皮。
不過藉著洞頂微弱的靈乳石光芒她還是看清了。
那是一條魚。
或者說一群魚。
無數手臂長的黑影就在她身邊和身下,剛才的觸碰只是它們扭動著身軀不時觸碰到了她的身體。
而這些黑影無邊無際的圍繞著她,像是祭祀又像是開餐前的禱告。
餐前甜點應該就是昏死過去的呂藏鋒了,那些黑影似乎被血腥味吸引,遊過時會按耐不住的不斷嘗試撕咬呂藏鋒的傷口。
這就是呂藏鋒不斷傳來巨力的真相。
沉在水中的姚安饒緩緩拉過那個死還沒死的徹底的東西,如果不考慮呼吸,她便可以擺出任何姿勢了,她將呂藏鋒攬入懷裡,二人開始緩緩下沉。
髮絲飄蕩,光源越來越遙遠,魚群隨著呂藏鋒與她的靠近開始密集的躁動,並嘗試攻擊她。
這些魚咬合力很大,卻沒有鋒利的牙齒,導致撕開她的面板都有些費勁,只能留下一圈圈細小的牙口。
是——鯰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