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是要消耗真元的,他每次上下山也需調息回補,故而眾人也不好都指望他一個人,於是才有瞭如今山道上汗如雨下,半空中劍氣長鳴的景象。
“知道啦,你快點,咱們爭取天黑之前搞定!”屏姐擺了擺手,她多年上下山,修行不見長,但卻是練出了點腿腳功夫,爬上爬下大氣不喘。
郭師兄點頭往上飛去。
看著他背影消失,唐真覺得直男,尤其是這種冷著臉然後默默關心人的直男,確實可能對於玉女峰趙辭盈那種仙女有著說不清的吸引力。
然後他又忍不住看向屏姐越來越遠的背影,難道說運動系假小子對直男也有特攻?
這麼一想就覺得自己又有力氣了,扛著竹子就要追上去吃瓜。
這種他看不懂,她也看不懂,但你在一旁看的清清楚楚的互動實在讓人心癢癢。
。。。
終是日落前,竹苗和肥料等雜物都運進了那個凹谷。
六個人,男人扶著男人,女人挎著女人腿打著哆嗦的回到了道觀,在道觀門口,小胖一屁股坐在了臺階上,“我的老天爺!就沒人發明一個搬東西的術法嗎?”
“有的。”唐真也慢慢坐了下來,他小腿肚抽筋的厲害。
“你會不?教給郭師兄讓他搬啊!”屏姐扶著紅兒,紅兒那一側挎著姚安饒。
“玉屏莫要胡說,術法怎能輕授?”郭師兄倒是站的筆直,只不過此時他的臉色比以往更白了,顯然真元消耗過度。
“這可是幫他蓋屋子!”屏姐一指坐在那揉腿的唐真。
唐真也不理,整個人都往後靠在了石階上,仰著頭看著逐漸變得深藍的天空,喃喃道:“小胖,今晚還要做昨天那個魚頭湯哦!”
吳胖子猛地站起,“是是是,我真是欠你的,起來吧!唐公子,可別耽誤了您晚飯的時間!”
他伸出肥胖的手,唐真一把拉住,被他一提就提了起來。
幾人在夕陽中走進了玉屏觀,山門虛掩,給風留了空閒。
回到觀中,郭師兄燒了些熱水,紅兒姚安饒屏姐先行洗澡,小胖則忙著去做飯,本來累不行的身體,似乎一下子又充滿了動力,整個人像彈球一樣,一會劈柴,一會剝蒜,好一番忙活。
唐真一邊揉著小腿,一邊湊近廚房。
“你幹嘛?”小胖正打算煲魚湯,手裡提著一條養在觀裡水缸中的鯽魚,滿臉警惕。
廚師做飯可不喜歡閒雜人等進來搗亂。
唐真笑了笑,“不是說了晚上請你吃好吃的嗎?你那魚太小,我給你換一條大的。”
小胖滿臉狐疑,“你有啥魚?”
“鯰魚。”
唐真從懷裡掏出了一條魚骨,骨質晶瑩,看著並不大,魚頭上還有一個圓形整齊的窟窿。
那裡曾插著一支紅釵將它釘死在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