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在打轉,她不理解,姚安饒才剛剛脫離夢魘的危險,為什麼又急不可耐地跳入另一個危險中,而且要拖著所有人一起跳。
“為什麼?我不是說了嗎,為了你啊!”姚安饒將匣子和道書塞進紅兒手裡,“你若不成仙,就不可能得到你想要的。奢望別人可憐是天下最可憐的事,我的妹妹絕不會淪落到給人推背,什麼故人新人都不行!”
說到此處,姚安饒的目光變得凜然,她坐回椅子上有些懶散的說道:“我告訴你,姚紅兒。這就是你此生最好的機會。不!唯一的機會!那道書就是修道的功法,那紅光我本來還以為是什麼丹藥,今日一聽才知是養仙胎所用的靈物,只要修到築基,你便可以把它養成仙胎,到時候也該配得上那小乞丐了,總好過作為凡人生死愛恨全聽別人指揮。”
“你自己選吧!你不要,我就自己修,總歸是還不回去了的。”姚安饒說完,就不再在意紅兒了,默默的轉頭看向窗外,又變成了那副悲傷朦朧的樣子。
紅兒看著手裡的道書《火行決道參》,腦中回想著姚安饒的話,有些無奈的嘆氣一聲。
她走到床邊,將道書和匣子一併藏入了自己床頭小櫃。
姚安饒一把抱住紅兒,又變的滿臉笑容,“果然是好妹妹,你我以後一起當神仙。”
紅兒不答,只是輕輕將頭靠在了姚安饒的胸口上,聽到她的心撲通通跳個不停。
姚安饒是緊張的,是害怕的,她擔心事發,也擔心害了全家,更擔心紅兒不陪她一起。
不過她對紅兒判斷沒有錯,這丫頭性格極其果斷,她在做某些重要決定時往往依靠直觀感受。
說到底紅兒的心底也有著小小的不甘心。
她也想。。在天上。
。。。
此時的唐真還不知道姚安饒和紅兒搞了這麼大的事,如果知道。。也沒啥,又不是要入魔,只是修行而已。
他依然每日曬太陽,讓紅兒推著他在城主府裡轉圈,過著老年人的生活,直到護腿的木板被拆開,他才開始拄著城主送的紅木虎頭杖開始自己做康復訓練。
“小仙師,我這劍術如何?”趙護衛帶著護院們練武,正好看到拄著柺杖的唐真挪著步子走過,笑著問道。
如今城主府眾人對於唐真都是十分尊敬,視為自己人。
“趙護衛,自然是武藝高強。”唐真笑了笑答道。
“哈哈哈!那也比不上小仙師一二啊!”
唐真搖頭,“你這武藝遠勝於大多數普通修士,武藝是武藝,法術是法術,我輩修士參禪悟道,爾輩武者熬練筋骨,所求不同,結果自然不同。比如我通曉些劍理,卻並不會使劍,即便可飛劍取人頭,但卻做不到仗劍斬惡犬。”
“哈哈哈哈哈哈!那就以後仗劍斬狗這種事就讓我這大老粗來吧!”趙護衛大笑。
唐真也笑著挪步離開,那些話其實是他最近的感悟,這次除妖的過程可以說是醜陋不堪,在地上打滾,咬狗耳朵,實在與狗無異,唐真驚覺自己如此孱弱,也怪他曾經術法天賦太好,跟別人鬥法都是抬手呼風喚雨,往往還未近他身便被他神威懾服。
仔細想想和自己同檔次的天驕若是修為盡失遇到那黑犬會怎樣?
劍山瘋丫頭那幫人不說,都是用劍的天才,隨手拿根樹枝沒有真元都能捅穿石板。
笑臉和尚那群禿頭雖然不怎麼打架,但看著人高馬大,而且佛宗弟子有很多法術本就是武學衍生而來,身上肯定是有些武藝的,平常虎狼尚且難以近身,惡犬更是不必說了。
那剩下的便只有臭書生們了,娘娘腔應該跟自己水平差不多,畢竟讀書人,總不會舞刀弄槍吧!
想到這,唐真才心情好些,起碼自己不是最差的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