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過紫華聖人。
“盟主,我以為剛才的異象,應該只是個紫雲仙宮的長老路過我天門山打個招呼而已。”玉女峰峰主忽然開口。
“正是!”百劍峰峰主附議。
金童峰眾人並不言語,算是預設。
於是天門山脈的口徑統一了,紫雲不過是意外,今晚宴席才是主菜。
“那就繼續吃飯吧。”許行笑著點頭。
眾峰壓下心底的震驚,紛紛落座,只可惜這菜進了嘴裡竟然嚼不出個滋味。
呂藏鋒三人便也坐下,傳信已經發出,劍山很快就會來人,只要今晚準聖的許行不出手,他們不覺得憑藉玉蟾宮的兩個天仙加上一個蕭不同就能找到唐真。
“走!”見天門二十八峰已經不再可能幫忙,玉蟾宮也不耽擱,化為流光便飛出了大殿。
兩輪明月開始巡山。
許行輕輕撫摸草帽的邊緣,他身為準聖且坐鎮天門山脈多年,其道乃地行,合之山川,歸之草木,是為農。
某種程度上說天門山脈就是他的道場。
沒人知道他是否直接鎖定了唐真,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一定感應到大致方向,可他偏偏坐著沒動。
除了事發地天門山脈,最先感應到的自然是坐鎮南洲的玉蟾宮。
海浪擊打著礁石,一個全身皆白的中年男人站在石上,看著自己手中的月亮,輕輕笑了笑。
“終究是個年輕人,耐不住性子。”
。。。
南洲梨園祖庭
姜羽隨手將身旁路過的小廝化為了灰燼,沒有驚呼驚叫,甚至沒有人發現,不像是殺了一個人,更像是燒了一張紙。
她輕輕擺手,潔白手掌上沾染的灰燼隨風而散。
“第五個了。”她輕聲道。
這南洲的梨園祖庭裡怎麼藏了這麼多紙人?各個染著魔氣,卻又狀似常人,哪個魔修把這裡當了道場?
她是不愛打架的,正義感也不算太足,只要對方不當面行兇,她就不會像周東東似的滿世界追殺,尤其是在兩年來第一個‘假期’之中。
但這魔修似乎很好奇自己,一個個的紙人老往自己身邊湊,讓她實在心煩,便在心裡決定如果再有第六個紙人敢走到她的視線裡,那就連著主人一起燒了吧。
梨園的另一側,一處僻靜幽深的小院裡搭了個臨時的戲臺,臺下站著擠滿了密密麻麻的觀眾,只是人雖多,卻沒有一點聲息。
像是站了滿地的孤魂野鬼,但是風一過,便有嘩嘩的紙聲響起。
臺上的戲沒有名字,只是一個白裙女子在不停的轉,那不像是表演,簡直像是酷刑。
裙襬紛飛,卻不見嬌美。
腳步零碎,只剩憔悴。
“學戲呀,最重要的就是吃苦。”
一個穿著戲服畫著濃妝分不清男女的人在臺下開口道。
若是有梨園中人在場便能認出他便是這幾年最火的角兒,萬大家!
“吃你媽。”被迫不停轉著圈的白裙女子聲音冷冷清清,一時都分不清她到底是不是在罵人。
萬大家也不氣,反而笑了起來,他側過頭對跪在旁邊的女孩說:“求娣啊!你跟她比起來就是太無趣了些,而且太醜了些。”
“要是你能好看些,我就教你戲曲,讓她來學這破功法了。”
沒人回答。
萬大家有些無奈的搖頭,自己兩個弟子有趣的完全不聽話,聽話的完全不有趣。
哎,傳個道怎麼這麼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