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接木古今頻。偷樑換柱差充好,改姓塗名假冒真。”
唸完似乎並不滿意,於是又唸了一遍,一遍一遍,直到來到平臺邊緣,山景遼遠,雲海奔騰,日光灑下,並不溫暖,心如針扎一般疼。
“貧僧聽此詩用詞粗淺,既無格調也無內涵,只是酸腐儒士的衛道之作。”忽然身後聲音響起。
紅兒回過頭,卻見來人是個面帶悲憫的和尚。
“在下懸空寺不痴。”那和尚雙手合十行了佛禮。
紅兒想了想,似乎是友非敵,但她現在對於唐真的故人很難帶有什麼善意,更多的是警惕,於是僅僅開口道:“玉屏山忘園姚紅兒。”
不痴抬頭道:“在下並非故意叨擾姑娘,只是受師兄所託來此帶話。”
“知了和尚?”紅兒想起了那個難得的對自己還算友善的故人,他還喝了她的茶呢。
“正是。”不痴點頭,“師兄因身份原因並未住進普陀山,而是穿行於山林,如今也無法來到玉皇頂,故而讓我來帶話。”
“請說。”紅兒轉過身,看向山景,她覺得對方該是又要勸解自己了,就像是野狐禪師那樣。
不過比之剛才,野狐禪師這位聖人真的友善了很多,如今想來當時老人確實滿含善意,這讓她覺得自己現在還能承受一二。
“師兄說‘像與不像非人之過,若要脫身,唯有正果。’”不痴說的清晰。
紅兒有些不懂,她對於這些領悟能力並不強。
還好知了和尚還讓不痴帶了註解,“姑娘如今受制於身份,該因天下只知南紅枝師妹之悲慘絕美,不知紅兒姑娘之情深義重,若有一日姑娘成仙,天下自不會以像或不像議論二位,只會感嘆天下好女子,多出紅字。”
善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