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風道人的藉口雖然蹩腳,但確實拿捏住了玉屏山的軟肋,若是入道境那便是弟子,你金童峰再如何霸道也不能跑到別人山門抓走別人弟子。
但若是凡人雜役。。。
金檜冷冷的笑了出來,師叔既然已經決定動手,他便也不再打算裝什麼君子好人。
本來今天就是為了鬧事而來,本該直接打砸搶,但由於他到的第一時間遇見了姚安饒,為了在美人面前留下好印象,才一直束縛著手腳和這些傢伙講了點道理。
問題是他確實沒什麼道理,既然如此,先把人帶走再說!
心中惡意起,他開口道:“既然當兄長的可疑,那兩位姑娘也先和我們回一趟金童峰吧!放心,我們絕不會冤枉人的!”
說罷,他再次伸手抓向姚安饒的手腕。
但這次與前兩次不同,他不允許自己再失手第三次!
呼叫築基境的真元,甚至施展了輕身法,所以這一下速度極快,竟是要讓姚安饒躲都躲不開。
“你敢!”
屏姐橫眉怒目擋在姚安饒身前,渾身真元調向手中陣法令牌。郭師兄袖袍中一柄黑色平直的鐵劍已經飛出,吳胖子大喝一聲衝向長風。
姚安饒手輕輕搭在劍上,她的腰上竟然還掛著一把劍?只是過於破爛和不顯眼了,就像它曾經的主人一樣。
姚安饒一直把師姐的劍帶在身邊。
唐真也伸手摸向了自己額頭,那裡有條抹額,抹額上有顆白色的棋子。
怎麼感覺人生又開始走回了小白文的軌道,這種反派他見過的不要太多。
唐真在心中暗暗腹誹。
發動抹額吸納真元釋放術法,只要四息時間。
場間所有人幾乎是同時開始動作,但最先得手還是掌握主動權的金檜。
他抓住了手腕。
一隻潔白纖細的帶著玉環的手腕。
對方完全沒有躲避,或者說對方是突然迎出來把手腕塞到了他的手裡。
他驚訝的抬起頭,那是一張美麗的臉,但。。。不是姚安饒的。
那女子微蹙著眉,看了看自己被金檜抓住的手,又抬頭看向金檜,眼睛裡滿是驚怒。
“登徒子!!”
啪——!
一個大嘴巴。
金檜被直接抽飛了出去,這一掌的真元數量比得上築基修士的全力一擊!
袖袍帶起的香風帶起好些落葉,遮掩了女子全力揮掌這有些許不雅的動作。
場間安靜了片刻,揚起的落葉回到了地面,但是金檜已經不在場間,他在那邊的廂房裡,那牆上多了個大洞,人應該是昏死過了。
那仙子已經收回了手,此時正用繡帕擦拭著自己的被金檜握住的手腕,好似那上面沾了很多泥一般。
她穿著一身淡藍色的羽裳,紗繡微薄,緊貼著她的身體曲線,玲瓏有致,只是那腰身過於嬌軟,一站一動便柔柔的軟軟的。她的妝容也甚是有趣,髮型樣式十分古樸, 釵墜多用銀製和藍瑪瑙,並不如何豔麗,於是襯的她眉心那一點嫣紅更是動人。
細眉麗眼低垂, 長長的睫毛被日光照出了影子打在潔白的鵝蛋臉,那紅潤的嘴裡傳出的聲音弱弱的,但很有底氣。
“長風師叔,這就是你們金童峰教出來的好徒弟?光天化日就敢如此輕薄與我,當我玉女峰好欺負不成?”
長風道士冷冷的看著她,直到她的身後又走出另一位年齡大一些女子,才嘆了口氣,心知今日事難成。
於是帶著歉意笑道:“是我管教無方了,金檜也是一時失手,抓錯了而已。”
到底失沒失手,場上人看的都很清楚,你沒看到那嬌弱可人的仙子額頭上還有細汗,髮絲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