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入天門名冊,只要隨便找個山頭有幾間屋子一位築基境師父幾個入道境弟子便算是天門山脈的宗門之一了,但對外不可自稱‘天門二十八峰’所屬。”屏姐聲音緩緩,這些訊息說起來也如她介紹玉屏山景色一般流暢,但並不是因為她總與別人提起,而是因為這些資訊每天每時每刻都在她腦海裡翻來覆去的過。
這是她的心魔。
“玉屏山雖然小,但也是一百零六座副峰之一,對外可自稱‘天門二十八峰’門下,不過副峰每幾年便會考察一次,有些破落的便會降為雜峰,有些雜峰出了兩三個厲害人物便有機會成為副峰,這裡面除了稱號地位,還涉及修行資源的分配等等。”
“既然你們玉屏山是天門二十八峰用來與望山城的凡人連線的橋樑,應該地位較為穩固才是,只要你們起到應有的效果不就好了?”唐真開口問道。
他的意思是,你這玉屏山不是天門二十八峰的直屬宣傳單位嗎?只要起到應有的宣傳作用,應該就不用受修行進度等其他績效的影響吧?
“本該是這樣的,但最近幾年主峰那邊似乎有人想要脫離凡人,將天門諸峰整合成真正的修仙大宗,所以玉屏山便有些礙眼。”
唐真點頭表示理解,未必是近幾年,這種想法肯定是天門二十八峰成立以來一直都有,應該是最近這些年愈發強大,至於原因嘛。。。不會是因為玉蟾宮這幾年愈發勢微吧?
唐真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那豈不是要追溯到自己當年殺出玉蟾宮並大罵南瞻部洲修士的因果上?
怪不得!昨天中午屏姐喝多了要罵自己!
原來一切都在這裡。。。
唐真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屏姐,但屏姐此時正在自己講述的事情裡並沒注意這些,只是繼續道:“當然,這只是大勢,並不是我們玉屏山能解決的,真正近在咫尺的考驗是副峰必須保證有一正一副兩位山主和兩位以上的供奉,最低築基境至少有一位煉神境,同時還要有入道境弟子若干,不少於一人。”
“這些是最低的要求,若只是堪堪達到也未必可行,不過這些年我玉屏山也積攢了一些人脈,主峰那邊有人告訴我,只要我們過了這條線,起碼還能保住玉屏山副峰地位三年。”
“那你們差多少?”唐真有些好奇,這個要求真不高吧!
“差一位煉神和入道境弟子若干。。。”
“啊?”唐真無語,所謂最低標準便是一個煉神境山主,三個築基境,加上隨便幾個入道境。
結果你最主要的煉神境沒有,最簡單的入道境沒有,就剩三個築基境了?還包括你?。。。這也太落魄了點吧。
說真的取締不冤啊。
屏姐看唐真的表情便知他在想什麼, 但只是笑了笑,並不覺得冒犯,反倒是臉上浮現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悲傷,“其實本來山中是有兩位煉神境的,但前年兩位外出做任務出了意外。”
唐真敏銳的意識到,這意外。。。不那麼意外吧。
看來這天門二十八峰的內部分歧已經有些控制不住了啊!
他看著屏姐的表情便知出意外的人和她應該關係親密,於是便也輕聲安穩幾句,“聽下來,如今的玉屏山實在不是你的責任,有大人物爭鬥波及到了而已,你已經盡力了,便不用太操心,變成了雜峰你不也依然當導遊嗎!要愁也輪不到你來愁。”
此時最後一段山路已經快到盡頭。
紅牆木門上牌匾書著三個大字‘玉屏觀’。
屏姐一步跨了上去,掐起腰回過頭,山頂的風大,衣袍飛起,這個姿勢顯得很瀟灑。
“這可不行!我還沒告訴過各位我的全名吧?”
她的臉上不再有悲傷哀怨,只有滿滿的生命力與歡喜,她大聲而自豪的說給這峰頂僅